齊無惑恍恍惚惚,看到了老者含笑安撫,旋即發(fā)現(xiàn)到了老者渾身道袍染血,滿身狼藉,面色蒼白,而自己的手臂竟然穿過了老者的胸膛,一時間面色驟變,面色蒼白,道:“老師,老師!”
眼前這位老者。
對于齊無惑來說,這是可以和父母相比的重要長輩。
一路看扶他的成長,讓他進(jìn)步,引他入道,讓他修行,此刻卻因自己而重創(chuàng),不由得心神震動,聲音隱隱失去了原本的冷靜,老者安撫少年道人,溫和道:
“無妨,無妨。”
“咳咳咳,太一,果然不愧是至高諸神啊,一的權(quán)能,如此強(qiáng)橫,哪怕是以無惑你的身軀,竟也可以破去吾之炁,咳咳咳咳……”老者說著又咳出鮮血,伸出手點(diǎn)在齊無惑的身上,讓少年道人后退,那手掌自老者身上穿出,落下點(diǎn)點(diǎn)猩紅。
齊無惑的眼眶微微泛紅。
“咳咳咳,無妨,無妨。”
老者面色蒼白無血色,慈愛地看著齊無惑。
視線沒有波瀾從少年道人腰間的那個試煉玉簡上掃過,這件在見面?zhèn)鞣ㄖ螅苯咏唤o齊無惑的‘試煉’上,炁仍舊存在,仍舊沉厚。
又看到齊無惑掌心還在的文字。
心中安心,卻是越發(fā)虛弱模樣,捂著嘴角的鮮血,眼底慈愛,溫和道:
“這一招卻是有些痛,不過卻也無妨。”
“老師我,咳咳咳,老夫有這五個劫紀(jì)的修為,此炁醇厚,又有丹藥隨身,雖然受傷,但是,終究未曾傷及大本……”在這個時候,張霄玉似乎才終于回過神來,連忙湊上前去。
他今日,恰到好處來此,也恰到好處帶了丹藥。
恰到好處是可以用來療傷的東西。
老者服下丹藥,那種煞白之色稍微恢復(fù)了些許,那種重傷的姿態(tài)也稍微緩和許多,但是這個時候,卻仍舊可以看得出老者身上的氣息不穩(wěn)定,仍舊還是虛弱至極了,老者看著神色愧疚至極的少年道人,微笑道:“放心吧無惑,額咳咳。”
“老師,沒事的。”
“對了,先前老師給你的玉簡,你解答出來了嗎?”
少年道人仍舊擔(dān)憂老師的傷勢,兼具自責(zé)和難受擔(dān)憂,搖了搖頭,道:“弟子這幾日沒有時間……”老者點(diǎn)了點(diǎn)頭,雖然虛弱卻又溫和地道:“無妨,無惑可以慢慢看,隨身攜帶著,老師在此許久,自會慢慢等伱。”
上清大道君盯著齊無惑許久,不耐煩地?cái)[了擺手,道:
“好啦好啦,不要在這里多說。”
“齊無惑你不要在心里去,這是咱們當(dāng)年的事情,你只是被余波牽扯住了罷了。”
“倒不如說,你才是受害者。”
“太一那家伙,嘿……,被伏羲坑了個慘的,倒是漲了不少的記性啊!”
上清大道君冷笑了下,旋即一只手?jǐn)v扶著老者,對齊無惑道:“你自己也被險些抹殺,雖然被這老頭兒直接拉回來,沒有受到根基上的沖擊,但是終究受傷不輕,且服下一枚丹藥,回去,好好休息一番。”
“這老道被重創(chuàng),我得要在此閉關(guān),親自為他療傷一番!”
少年道人擔(dān)憂,卻知道不能夠打擾老師。
沉默之中只是拱手行禮,一步一步,朝著后面退去。
最后一禮,黯然離開。
而玉皇似乎從不曾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只是呆愣愣的站在那里,直到上清大道君的目光落下,道:“你也離開。”
這才后知后覺,不好意思笑了笑,把丹藥留下,而后快步離開。
遠(yuǎn)遠(yuǎn)看到了少年道人背影有了過去所不曾有過的失落,張霄玉快步上前,拍了拍他肩膀,安慰他道:“齊兄弟,不用傷心,這畢竟不是你的過錯,要怪,也得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