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話音出現的,還有至極醇厚的劍意,凌厲強橫,無可匹敵,似乎是對于自己未來姿態的自信和無比的自傲,這傳遞給齊無惑的一劍,并無絲毫的遮掩,沒有絲毫的保留,甚至于還有一絲絲強烈無比的意志存留。
生靈能看到的畫面和萬物有兩種,一種是肉眼凡胎,氣血流注雙瞳當中,如同明鏡倒影萬物,又有第二類,是魂魄所見之物,為強烈意志倒影元神而成就,此刻那無與倫比的,跨越歲月的戰意扭曲虛空,化作了一尊強烈無比的道人身影。
黑發黑袍,墨色玉簪,右手持一柄碧色長劍。
雙目如狂,神色清冷,清晰無比地出現在三清道祖和老青牛,還有青衫器靈的眼底。
祂盯著那凝固的上清大道君,嘴角勾起,強烈無比的意志呈現出了清晰的欣喜。
汝,也期待著吾這一劍罷!
上清!
他似乎低沉吟唱:
來自于過去之吾的挑戰,這跨越歲月的一劍,以弟子為依憑,以劫難為根基,終究將從吾至汝,若汝不配為吾,將要被吾親自斬殺!
來吧——
“住,住……”
“住嘴啊!!!”
上清大道君嘴角抽了抽,袖袍猛然一掃,真身劫煞之氣猛烈爆發,一股狂風撕扯,老青牛只覺得眼前一花,青衫器靈黑發亂舞,煙塵瘋狂鼓蕩起來,老青牛給這一下掀起,吃了不知道多少太上丹藥的老牛,就靠著嗑藥硬生生磕成了個真君,各方面素質都在各類丹藥的彌補之下抵達了了真君這個層次的極致,卻是給直接掀飛。
在這一袖之下,直如給天地暴風給席卷了一般。
三清惱怒,袖袍這一掃,狂風席卷六界,大地震動不安,人間城池百萬,抬頭不見天日;十八層冥府晃動不安,西天佛國走了坐騎,菩薩吹飛蓮臺;東方天闕失了明燈,長明燈盡熄,卻是雷部三十六將尋不得云氣雷霆,檢查六界司曹給吹糊了方位東西。
“咳咳咳,咳咳……”
老青牛給吹得頭昏腦漲,茫茫然已失去了眼前所見,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卻是直接一骨碌化作了個人形坐在地上,抬起頭,見天高云厚,風也急促,恍恍惚惚,終于才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竟然以極高速度飆飛,身軀微微僵硬,低下頭去。
卻看到了山河萬里,城鎮昏沉,黃沙如瀑。
過去大道君那一劍還沒有斬在此刻的道祖身上。
就已經快把他們給斬沒了。
老青牛瞠目結舌:“這這這……飛起來了?!”
旁邊抱著個小藥靈的青衫青年吐了一嘴沙子,面無表情:“是,是我們。”
“卻也不只是我們。”
“哈?!”
老青牛回頭,見到了屋舍儼然,見到了樹木都在,而后僵硬低下頭,卻見到這山竟飛在空中,云海翻騰,盡數被這巨山撞碎了,遠遠看去,看到了原本的位置上,只余下一個巨大的放射狀深坑!
大道君一拂袖。
直接將這一整座山給甩飛了出去!
無上神通,只是素來懶散的大道君之所以難得爆發一次卻并非是因為值得出劍的對手,老青牛甚至于還看到在下面邁開雙腿瘋狂狂奔的諦聽,瞠目結舌,而在這個時候,那浩浩蕩蕩的一劍,已經被大道君一招擊碎。
畢竟乃是傳神韻于齊無惑爆發的招式,雖然說盡得了神韻,卻終究不曾得了力量。
在遞出這一劍的時候,其中的關竅神韻,氣機流轉之處,皆已烙印于齊無惑心底,下一次他自不必撬動那一道神韻,就可以用出此劍之威能,這一劍,是拜帖,也是手把手的教導了一番。
上清大道君死死抓住這一劍的劍氣,玉冠碎裂,黑發微揚,幾乎是死死盯著那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