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所謂長生教以儀軌和血肉喚醒的‘古佛’驚怒非常,卻是知道,在這千年間,這位清源妙道真君是如何在北帝南極之間的小規模沖突之中步步高登,闖蕩出來赫赫盛名的。
可是看到他面對著自己,未曾喚出甲胄來,只以那一身玉帶墨袍就敢出手,不由震怒,道:“好好好,好一個‘貌似溫和,實則清傲’的清源妙道真君,好一個眉山楊戩,你也不過是才只一真君,境界也未必比我高出多少!”
“今日我就為大帝君出手,試試看你的手段!”
古佛怒嘯,佛光浩瀚,散發出佛韻,招式洶涌霸道,楊戩反手一轉,將手中大帝君賜下的神兵三尖兩刃刀倒插在此,袖袍一掃,令神兵震顫,散發出光明流轉,將李玄祚三人庇護在內,對這石佛似乎是連兵器都不必用。
這石佛見狀大怒,當即已是升騰起無上神通,磅礴元氣,化作背后高大無比的佛像,朝著前面狠狠轟殺而出,無量高的佛像金身散發出澄澈浩瀚的佛光,似乎是要施展出無上絕學,卻在和楊戩接觸一招瞬間。
自斷一臂,轉過身去,借此機會,化作了一道遁光,逃遁入山而去!
楊戩手中握著一巨大手臂,卻是灑然一笑,道:“好石佛,長得如此大,膽量卻是這樣小?!彪S手一拋,手中的石佛手臂寸寸凝固,崩塌,佛光散盡,化作齏粉湮滅。
李玄祚看得瞠目結舌。
這樣一尊石佛,是長生教的余孽以血肉儀軌喚醒的,威能強橫無比,他們三個聯手都沒有什么還手之力,想來就算是真人,也難以勝得如此輕松,而眼前這清俊青年卻只用一只手,就足以震懾左右,讓這石佛遁逃。
其中差距之大,實在是不足以為言語道也。
李玄祚收拾了情緒,道:“這位……清源妙道真君,那佛像……”楊戩微笑道:“不必擔憂,貧道是專程護在你們身后,順勢稽查此事的。”
李玄祚三人方才松了口氣,臉上神色舒緩許多。
楊戩則是看那石佛和破廟,于此心中自語:“那人喚大帝君時,仍舊是以帝君年少時候的道號,可以窺見,必不是這千年間存在的后手?!?
這千年來,天穹之上,北極真武大帝制衡南極長生大帝,讓那位長生大帝無法恣意妄為,其后手和暗手也在被逐漸解決。
不過,此石佛塑像,竟喚真武大帝為太上玄微真人,看來是在千年前,帝君年少時仗劍游俠天下時期,那位南極長生大帝君安排下來的事情。
李玄祚略有擔憂道:“不過,這石佛也有道行法力,此次一去,若是遁逃許久,豈不是要釀成災厄?”
楊戩溫和安慰道:“不必擔憂,他逃不出的?!?
抬眸遠觀,忽而喚了一聲,天穹之上忽而傳來一聲極銳利凌厲的鷹啼聲音,這破廟在剛剛爭斗的時候,就已經是四下分散開來,此刻抬起頭來,可見得明月在天,蒼茫遙遠,一只極神俊蒼鷹從天而落,落在了楊戩肩膀。
月色清朗,這黑袍神將玉冠束發,一手提三尖兩刃刀,左臂曲起,神鷹落于肩上,豐神如玉,委實神俊非凡,卻又遠看那隱藏于黑暗幽深之處的山巒,肩膀一震,神鷹撲天而起,振翅遠去。
自有數名神將打扮男子自這黑夜之中走出,笑道:“二爺,接下來如何做?咱們奉真武爺的令,自這人間慢慢拔除那位留下的影響,這一條線可是好不容易才撈到了的?!?
身穿黑袍,手持三尖兩刃刀的楊戩看著這一座山。
模樣溫潤平和,開口卻是肅殺凌冽,道:
“搜山?!?
“降魔!”
短短四字,肅殺無邊。
那幾位現身出來的神將亦是心中凜然,只覺得自家二爺隨那位真武蕩魔大帝時間日久,不但學了他一樣喜穿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