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季蕓蕓并不想顯得過于與眾不同,集體活動還是時不時要參與一下的,比如跳皮筋的“樁子”,扔沙包的裁判,都是她常干的活。
不過,最黏人的還是小同桌。
說起來楊聰還比季蕓蕓大一歲,剛開學那幾天他自動自發(fā)地帶入了小哥哥的身份,結(jié)果沒想到,這學上著上著他倒成了弟弟。
季蕓蕓兩輩子都是大方人,更不用說面對萌噠噠的小正太了。
不比季蕓蕓老酒裝新瓶,楊聰是真的又軟又萌又可愛,愛干凈懂禮貌有教養(yǎng),季蕓蕓有時候都會想,上輩子一把年紀也沒個娃,要是有個洋蔥頭這樣的乖兒子那真是美死了……
突如其來的“母愛”爆棚,無處安放。
嗯?怎么感覺有哪里不對?
季蕓蕓突然想放肆一回,表達熱情的方式堪稱簡單粗暴——開學第二個星期,她送了人家一塊表。
當然也是觀察到楊聰家里不差錢,不然她可不敢隨便亂來傷害人家自尊心。
楊聰啥也不懂啊,迷迷糊糊戴著新手表回去說是同桌送的,倒把他家里人嚇一大跳,第二天親自趕到學校來見了季蕓蕓才知道怎么回事。
不怪人家想的多,因為楊聰家真不是一般人。
這些事季蕓蕓也是后來才知道,畢竟上輩子他倆之間只有短短三年的同學緣分。
比如她前世壓根兒就不知道楊聰?shù)臓敔斒乾F(xiàn)任江市副市長,爸爸是江市重工總經(jīng)理秘書。
至于他為啥會到棉紡廠附屬小學上學,據(jù)他說是因為他媽在外地工作,他爸沒空照顧他,所以暫時住在小姨家,而小姨父正好的棉紡廠的職工。
一年級的東西畢竟簡單,有條件的同學上學前多少都學過一些,所以期中考試的時候,除了幾個實在不開竅的,大多數(shù)人都考了九十分以上,雙百分也有好幾個。
季蕓蕓記得上輩子楊聰?shù)某煽円恢笔侵械绕希D暝谑畮锥巫撸@次期中考也不例外。
開班會的時候,班主任拿著一張成績單走進來,站定在講臺前,輕敲了幾聲黑板。
聽著咚咚咚的聲音,饒是臉皮超級厚的學生心里也抖了幾下。本來老師們就自帶威嚴光環(huán),更不用說站在上頭的是“冷面”班主任吳翠萍。
“這次期中考試大部分同學發(fā)揮的不錯,尤其是雙百分的幾位值得表揚,但是……”班主任犀利的眼光掃射四周,“也有些同學分數(shù)比較低,回去后必須多加努力。”
正襟危坐的同學們以為當頭一棒就這么過去了,剛想松一口氣。
季蕓蕓暗自好笑,你們還是太天真,“老巫婆”會這么輕易放過你們?
果然……
魔音再次響起。
“比如……,彭超龍和彭越龍兩位同學。”吳翠萍說到這里停頓了幾秒,眼神鎖定雙胞胎兄弟,“開學剛過了半學期,老師講的東西都非常基礎,希望你們認真對待,免得與旁人差距越來越大。你們兩人的試卷拿回家后,讓家長發(fā)表一下意見寫在上面,明天交上來給我,其他人試卷拿回去請家長簽字,明天檢查。”
說實話,這種打擊教育季蕓蕓不敢茍同,這種方式要是有用的話,上輩子雙胞胎的成績能渣到那種程度?要不是九年義務教育,說不定初中都沒得上。
季蕓蕓估計她們這位吳老師連教育心理學是什么都沒聽過,更別提保護孩子的自尊心了。
楊聰桌下的手悄悄扯了下季蕓蕓的衣角,低頭悄聲說道“還好我不是倒數(shù),不然挨罵的就是我了。”
瞧他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季蕓蕓安慰式地拍了拍他手臂,示意他下課再說,要是這當口被班主任抓住,嘖,她可不想舍身堵?lián)屟邸?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班主任前腳剛走,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