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有多不舍,小伙伴們還是各奔東西。
左洋留在江市,林瑯去了滬市交通大學。
趙飛揚選擇了京城郵電大學,祁格子執著于協和,楊聰報了華清。
左洋鬧著讓去京城的幾個人請客,不然她受傷的小心臟好不了了,也不用吃什么山珍海味,幾個人湊一桌火鍋就行。
火鍋店就在學校不遠處隨便找了一家,盛夏的中午,店里擺著冰盆扇著電扇,不少人汗流浹背依然吃得滿嘴紅油。
“你們可不能忘了我啊,空了記得寫信,到了那邊第一時間把宿舍電話告訴我,要記得給我打電話,放假了早點回來,咱們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
飯桌上左洋絮絮叨叨說個沒完,從沒喝過酒的人非要鬧著叫了一箱啤酒,迷迷糊糊灌了一杯又一杯,最后火鍋沒吃多少,肚子里滿滿當當都是水。
雖然啤酒度數不高,但左洋完全是個新手小菜鳥,一頓飯吃完路都走不直,最后還是林瑯打車一路扶著她回家。
“以后就咱們四個相依為命了,哎……”趙飛揚踢著路邊的小石頭,嘆氣道。
楊聰和祁格子聽了只是笑,季蕓蕓卻大喇喇翻了個白眼,道“說得你多可憐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不是去京城上學,是去逃荒去呢!”
好不容易醞釀出的氣氛被季蕓蕓一語戳破,趙飛揚頓時沒了脾氣“哼,不跟你說了,小丫頭片子壞得很!你,季蕓蕓,一個莫得感情的機器!”
哈哈哈哈,眾人大笑不止。
沒了左洋這個機靈鬼,能聽季蕓蕓和趙飛揚時常斗斗嘴也挺有樂趣的。
現在四個人都無事一身輕,按估的分數考上第一志愿完全沒問題,所以插科打諢一路走一路笑,很是隨意。
幾人在岔路口分手,祁格子要回學校收拾行李,楊聰也準備回家,季蕓蕓不想曬太陽,所以攔了輛的士和趙飛揚一起打車走了。
車剛開到家門口,正巧看見趙漢生提著禮品往這邊走,好像是他腰間的b機響了,他低頭把別在皮帶上的黑色小方塊取下,正好埋著腦袋,所以并沒有看見不遠處的兄妹二人。
趙飛揚推開車門剛想開口打招呼,誰知趙漢生一轉身,步履匆匆又走了。
兄妹倆對視一眼,咋回事,怎么還玩起了一過家門而不入?
看趙漢生的樣子應該有人打call機給他,急著想找電話回過去,可家里不就有電話么,干嘛非得用公共電話?
果然,幾十米外的路口有個報亭,趙漢生停在那里撥起了電話。
趙漢生又不是做保密工作的,家里的電話不是不能用,無論是有公事還是朋友找,沒有什么需要瞞著他們的。
那么,他這么做……
季蕓蕓有一種強烈的預感,當初那些似是而非的念頭大概確有其事……
李云看了一眼趙飛揚,心下不忍,但這樣的事情肯定不可能從她嘴里說出來,只能看看這枚地雷什么時候爆吧,哎!
趙飛揚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說什么,畢竟爸爸回來他還是歡迎的,距離上次見面又過了差不多半年,父子倆已經很長時間沒見了。
“走,我們先進去,姑父可能有什么急事,打完回電話一會兒就進來了。”
趙飛揚沒有多想,只是點點頭,倆人穿過馬路往家里走。
家里只有二老在,季中杰夫妻倆去了京城,季英杰這會兒應該還在云瓏閣幫忙。
原本季英杰也要一起上京的,那邊的徒弟還沒有完全出師,要不是為了照顧家里兩個高考學生,她也不會在江市一待幾個月不走。
這不,趙漢生說要回來,她索性再等兩天,至少見一面再走,要不然季奶奶又該念叨了,說她倆夫妻不像夫妻,這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