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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后,趙漢生帶著季英杰和趙飛揚回到他們自己家,季英杰原本不想回的,但最終還是選擇按兵不動。
想到下午那通意外聽到的電話,季英杰覺得趙漢生應(yīng)該不會在江市待太久,也許明天就走也說不定呢?
一天而已,在事情沒有最終確定之前,季英杰不想驚動任何人。
果不其然,晚上到家后趙漢生就提出來說廠里臨時找他有事,得趕明天的火車回去。
季英杰聽了只覺得可笑,說是說兒子高考這么大的事兒必須趕回來看看,結(jié)果待不到一天就要走,走的原因可能是因為姘頭懷孕了。
這就是她的丈夫,她兒子的爹。
季英杰垂下眼睛,點點頭,一句話也沒有多說。
趙漢生雖然覺得今天的妻子和往日有些不同,可他現(xiàn)在滿心都是馬妤萍意外懷孕這件事,根本顧不得其他。
要說高興其實是沒有的,趙漢生也不是真的膽大包天,當(dāng)初能放心跟馬妤萍搞到一起去,除了喜歡她的性子,還有就是她因為多次習(xí)慣性流產(chǎn)幾乎不可能再有孕,這樣一來就不必?fù)?dān)心“搞出人命”,所以趙漢生才敢跟馬妤萍“琴瑟和鳴”,無所顧慮,全心投入去體驗所謂的“家庭溫暖”和“心靈港灣”。
誰知今天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將一切都打碎,馬妤萍竟然懷孕了,這怎么可能呢?!
趙漢生還記得清清楚楚,當(dāng)初馬妤萍說起這輩子再也做不了媽媽時的表情,那種痛苦與傷心是做不了假的,而且當(dāng)初和馬妤萍一起調(diào)到邊鋼的老同事里也有人知道馬妤萍和她前夫的事,所以她說她不能再懷孕絕不是騙人。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那么如今看來,他最怕的這個萬一,來了。
夜深人靜,趙漢生躺在自家床上,隔壁房間是剛剛高考結(jié)束的兒子,身邊是許久未見的妻子,可他腦子一直嗡嗡作響,雜亂無章的思緒一刻也停不下來。
他既擔(dān)心馬妤萍的身體,又擔(dān)心這個意外到來的孩子,一個他并不期盼也很有可能即將夭折的孩子……
季英杰閉著眼,聽著身旁時輕時重的呼吸,心下嗤笑,他這是害怕,還是緊張,還是高興,或者也有一點愧疚?
不過都不重要了,季英杰已經(jīng)下定決心,如果事情真的和她想的一樣,這段婚姻也是時候結(jié)束了。
第二天一大早趙漢生就急匆匆出門,回去的票得現(xiàn)買,也不知道時間這么趕能不能買到臥鋪票。
季英杰把趙飛揚送回季家,和家里說了一句京城那邊有事必須立馬過去,季奶奶嘮叨了一句,說女兒女婿都比米國總統(tǒng)還忙,就在家待不到一天又要各奔東西。
季英杰當(dāng)然不是去京城,她準(zhǔn)備親自去邊城看一看,不止趙漢生要去火車站買票,她也得托人把票定好。
江市開往邊城的火車當(dāng)天只有一班,季家在火車站有熟人,季中杰的老同學(xué)江畔如今混到了處長級別,季英杰讓他幫忙弄一張軟臥票完全是小意思。
趙漢生也認(rèn)識江畔,但也許是因為心虛,并不愿意去找小舅子的好兄弟,所以只能另外托人,最終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搞到一張硬臥,就這趙漢生已經(jīng)很滿足了,為此他還付出了一瓶酒兩包煙的代價。
當(dāng)天晚上,夫妻倆同上一列火車,只不過季英杰知道趙漢生就在不遠(yuǎn)處的硬臥車廂,而趙漢生對此一無所知。
一天一夜之后,當(dāng)火車停靠在邊城火車站,季英杰抬頭打量了一眼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在趙漢生確定援建邊城之前,她甚至沒聽過幾次這個南疆沿海的邊陲小城,后來趙漢生確定了要來,她還特地了解過。
再后來隨著兩人的關(guān)系漸漸疏遠(yuǎn),邊城就好像是她腦海中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符號,隨著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