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叔叔。”
楊銘遠神色自若,反倒是季中杰,像被人發(fā)現(xiàn)偷窺一般。
不過季中杰轉(zhuǎn)念一想,他不自在個什么勁兒?。?
這是他家,那是他親閨女,明明是狼崽子的不對,他光明正大在這賞月,怎么,不行?
季中杰輕咳一聲“那個……銘遠啊,這就要走了?”
楊銘遠倒是很恭敬,既然想要別人家的掌上明珠,恭恭敬敬盡到一個晚輩的本分就是他應(yīng)該做的。
“是,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對了,季叔叔,明天晚上我?guī)讉€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聚會,我姐姐也在,到時候我來接蕓蕓,可以嗎?”
季中杰突然覺得牙酸,現(xiàn)在的小年輕談戀愛都這么黏糊的嗎,今天見了明天還得見?
想當(dāng)年他和蘭蘭也……
咳,現(xiàn)在雖然是老夫老妻了,是不是也需要時不時來點小浪漫?
“行吧,明天你來就是了,不過晚上別回來太晚,蕓蕓辛苦了一星期,本來這個周末該好好休息的?!?
季中杰心疼閨女的水平一向登峰造極,他自己出差熬夜忙得天昏地暗都一點事沒有,季蕓蕓只是早出晚歸他就心疼得不得了。
這不,連出去和人吃頓飯都怕她累著。
“是,我知道了,不會很晚的,季叔叔您放心?!睏钽戇h應(yīng)承下來,岳父有要求,他自然是有求必應(yīng)。
“時間也不早了,要不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楊銘遠婉拒“不用麻煩了,季叔叔,我自己回去就行,您早點休息?!?
目送楊銘遠清雋的身影遠去,季中杰忍不住感嘆,他也算看著楊銘遠從十幾歲一路到現(xiàn)在,小時候就成熟得不像個孩子,現(xiàn)在更是已經(jīng)初顯雄鷹之姿,憑他的家世、品性、能力,未來豈止是不可限量!
…………
“靜恩,靜恩……我要靜恩!你是誰,放開我……放開……”
酒吧里詹國駿酒勁越發(fā)上頭,范成鵬一個人已經(jīng)快扶不住了。
而且他拉著阮靜恩死活不愿意放手,掰都掰不開,范成鵬被他鬧得滿頭是汗。
這樣拖下去,什么時候才算完,而且說不準(zhǔn)就有誰認得出他們,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耍酒瘋,丟人??!
荊洋當(dāng)機立斷,趁著詹國駿腳下不穩(wěn),直接把人架起來,詹國駿手一松,荊洋馬上讓舒雅雯把阮靜恩扶遠點,先把兩邊隔開了再說。
可詹國駿喝酒之后誰勸也不聽,就是想往阮靜恩那邊去。
反觀阮靜恩那邊還是靜悄悄的,就這么坐著不說話,舒雅雯都不曉得她的酒到底醒了還是沒醒。
其實阮靜恩頂多喝了大半瓶冰酒,跟楊銘遠表白確實是醉意下的沖動,可楊銘遠走后又過了這么長時間,她也清醒了一點,如今不說不動,不過是不想面對這些人罷了。
雖然剛剛的事情荊洋他們不一定看到了,可當(dāng)著這么多人流眼淚,她阮靜恩什么時候丟過這種人!
舒雅雯也在發(fā)愁該拿這位大小姐怎么辦好,只能好聲好氣地問著“要喝點水嗎,或者我現(xiàn)在送你回家?”
阮靜恩并不想再待,也不想讓舒雅雯送,沉吟片刻后說道“謝謝,不用了,我去打個電話?!?
只一瞬間,那個溫和客氣,卻始終離人萬里的阮大小姐仿佛回來了。
熟悉的微笑又回到阮靜恩臉上,她扶著沙發(fā)起身,站著醒了醒神,然后慢慢朝吧臺走去。
荊洋回頭看到這一幕,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馬上用眼神問舒雅雯是怎么回事。
可舒雅雯能怎么說,人家不想讓她跟著,她總不能跟屁蟲一樣上趕著吧……
荊洋頭都大了,再看看身邊醉得人事不知還鬧騰不休的詹國駿,簡直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