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與墨爾本的時差只有兩個小時,季蕓蕓這邊回到酒店的時候,京城時間也不過十點多鐘而已。
楊艾琳無聊得不知干什么好,眼睛忽而一轉,把電話搬過來擱腿上,然后按下一串熟悉的號碼……
“good eveng,this is ……”
楊艾琳噼里啪啦胡編亂造了一段,發揮超長,一個梗都沒打。
結果回應她的卻只有靜默。
她還以為信號不好,又對著話筒說了幾句“hello,hello?”
“楊艾琳,你吃飽了撐的?”
楊艾琳大笑“你怎么知道我剛吃飽,還撐得要命。還有啊,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叫我一聲姐?一天到晚楊艾琳楊艾琳的,沒大沒小!”
楊銘遠不理會她的胡言亂語,直接問道“蕓蕓呢?”
楊艾琳大怒,開始吱哇叫喚“你就不能不那么重色輕姐?!你姐姐我不配擁有姓名嗎?!”
這話還是跟季蕓蕓學的,第一次聽的時候可把楊艾琳樂壞了,現在活學活用更是笑到不行。
楊銘遠完全不跟她鬧“嗯,蕓蕓呢,我親愛的堂姐楊艾琳女士?”
楊艾琳……這就算是擁有姓名了?
正好這時候季蕓蕓洗好澡出來了,被蒸汽熏得微紅的臉,肌膚更顯得吹彈可破,尤其是濕漉漉的頭發順著修長的脖子垂落在肩,好一幅美人出浴圖。
楊艾琳眼睛一亮,伸長了胳膊把人摟到身邊,蠢蠢欲動的手捏上季蕓蕓的臉頰,一邊摩挲一邊感嘆“一點瑕疵也沒有,蕓蕓你這身皮呀,真的是,又白又嫩又細又滑!”
楊艾琳“耍流氓”的時候電話一直沒掛,楊銘遠聽得頭痛,這人絕對是故意的!
沒錯,楊艾琳就是故意的,而且笑得氣都不順了,話也說不出來,只能把聽筒遞給季蕓蕓,自個兒一邊東倒西歪捶沙發。
“喂,蕓寶?”
季蕓蕓一邊躲閃楊艾琳的“咸豬手”一邊應道“嗯,是我,你怎么想到打電話過來?”
楊銘遠無奈道“是她打給我的,你剛干嘛去了?”
“洗澡啊,吃完飯剛回酒店。”
楊銘遠一想到季蕓蕓穿著睡袍被楊艾琳捏來捏去,心頭就一陣火起,明明是他的寶貝,憑什么讓別人捏,女人也不行!
“你離那個女流氓遠點兒!”
楊艾琳剛一湊近,就聽到有人說她是女流氓,這哪還能忍,搶過聽筒又是一陣噼里啪啦。
季蕓蕓就在一邊笑著,不打擾這對姐弟相愛相殺。
電話就在季蕓蕓和楊艾琳手里來回倒騰,一通電話打了快一個鐘頭才掛。
楊艾琳躺在沙發上,盯著屋頂的浮雕發呆,突然來了一句“誒,蕓蕓,你和小銘銘到底算一見鐘情呢,還是青梅竹馬日久生情?”
季蕓蕓一愣,她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我也說不上來,你怎么沒問他?”
“嘁,他要是能回答這種問題我就不會來問你啦。”楊艾琳抱著抱枕換了個姿勢,“不過說起來,我長這么大青梅竹馬見過不少,但沒有一對能日久生情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咱們就沒這個命。”
季蕓蕓明白她的意思,她們那個圈子里,青梅竹馬的下一句其實是父母之命,至于能不能生情,那只能隨緣,而一見鐘情的結局往往是棒打鴛鴦,因為他們一見鐘情的對象家里人一般都瞧不上。
“怎么說呢,應該算是日久生情?畢竟那時候我還小。”季蕓蕓也只能這么說,當年第一次見楊銘遠的時候她根本沒往這方面想。
“哎,每次看到你們才覺得愛情真美好,再看看別的人,嘖嘖,要老命了!”楊艾琳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滿臉唏噓,“你們倆千萬好好的啊,要是哪天你跟小銘銘都掰了,我怕是要對情情愛愛什么的徹底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