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早已警惕,都知道這女孩絕對不是正常人。
雖然心知肚明,但是必須裝傻。
否則說不定又有變故,也許小書生會再次發狂。
抱著這種念頭,張靜虛繼續面帶溫和,他目光微微落在那個女孩身上,像是略略有些好奇一般,故意對小書生道:“這位姑娘是你妹子嗎?剛才我聽她喊你哥哥……”
小書生明顯一怔,隨即臉色泛紅,而那女孩似乎比他更加羞赧,俏麗的臉龐已經紅如晚霞。
張靜虛心中一動,故意裝作有所領會,哈哈大笑道:“我算是看出來啦,你們兩個小家伙是一對。郎有情,女有意,對不對?”
“啊?”
小書生驚呼一聲,似乎顯得有些慌亂,目光躲躲閃閃,偷偷去看女孩。
但他嘴中卻不斷辯解,支支吾吾道:“先生莫要亂說,先生莫要亂說,蕓娘她…她…我們清清白白,不曾有所逾越。”
“我相信!”張靜虛語帶鄭重,不無夸贊的道:“像你這般知禮的少年,肯定不會做出逾越之事。”
順勢再次追問,繼續裝作好奇:“但是這姑娘是誰呀?總不能無緣無故在你家吧?”
小書生又‘啊’了一聲,似乎神情變的更加慌亂。
這時反倒是那個女孩開口,語氣柔柔弱弱的出聲道:“我叫蕓娘,是隔壁村子的人。之所以來找孫云哥哥,是要幫他干些活兒。”
隔壁村子的人?
這話誰都不信!
剛才你明明是從書桌旁邊出現,分明是桌上的豆腐雕像變化人形。
結果你卻告訴我們,你是隔壁村子過來的……
這是把我們當瞎子哄嗎?
你剛才現行的時候,我們可都在屋里啊!
但是這些話只能在心里嘀咕,嘴上是萬萬不能直接揭穿的,既然這女孩刻意說謊,那么就順水推舟配合她。
所以張靜虛裝作毫無差距,反而笑著點點頭道:“原來是隔壁村的姑娘,原來是專門過來幫干活。”
心中卻暗暗呼喚張桂,用意念發出詢問道:“張桂侄兒,你能看出這女孩的底細嗎?”
張桂的聲音隨即在心里響起,但卻帶有很不確定的遲疑,道:“我看不出來,我感受不到她身上有沒有鬼氣。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這個姑娘同樣不是人。”
張靜虛在心底‘嗯’了一聲,道:“這一點不用你說,大叔我同樣能確定。”
張桂語氣仍舊帶著遲疑,又道:“張大叔,您相信這個女孩的話嗎?她明明是豆腐雕像變成人形,卻騙大家說她是隔壁村子的人。”
“還有還有,她說自己專門來幫小書生干活,可是您看看這姑娘柔弱的樣子,她像是一個能夠干粗活的人么?”
張靜虛再次在心底‘嗯’了一聲,傳音道:“我知道她在撒謊,但是暫時不予揭穿,既然你感覺不到她的鬼氣,那么咱們繼續再觀察觀察……”
他一邊在心底和張桂對話,一邊繼續試探這個神秘女孩,故意笑著夸贊道:“真是看不出來,你這姑娘如此心善,竟然深夜前來,專門幫人干活。”
女孩略顯不好意思,語氣仍是柔柔弱弱:“孫云哥哥熬夜讀書,整夜整夜消耗精力,若他生在富貴人家,倒是可以藥補食補。可他家中貧寒,一日兩餐都難保證。”
張靜虛不等她解釋完,適時接話道:“所以他在讀書之余,無法撂下做豆腐的活,否則衣食難以為繼,他想讀書也堅持不下去,對不對?”
女孩抿了抿嘴,點頭道:“但是做豆腐的活兒太累人,連成年勞力都要精疲力盡,而孫云哥哥他……他是個文弱書生!”
女孩說著停了一停,幽幽又道:“若是沒人幫他搭手的話,他撐不了多久就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