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云縣令如此恐慌,終于讓張靜虛意識到異常。
到底是什么情況,能讓一個皇族出身的官員怕成這樣?
顯然絕非是帶著孩子找上門的俗套故事,這一刻張靜虛已經意識到剛才推測有誤。
微微沉吟之下,他悄悄看了一眼云鏡殊,試探道:“尚未請教縣尊大人,這兩位是您的…咳咳……”
云縣令不等他問完,急吼吼搶著開口,道:“她們是……”
哪知他也沒來得及說完,云鏡殊竟也在前面開口,笑著道:“這位是縣衙的捕頭么?今番是來稟告案情嗎?如此說來,倒是我們母女打攪公務了呀。”
說完之后,微微屈膝一下,行了個女子禮儀,微笑又道:“小女子云鏡殊,這丫頭是我閨女小鈴鐺。至于云縣令和我們的關系,他是我伯伯家的小堂弟……”
小堂弟?
張靜虛心中頓時一動。
云縣令早就跟他說過,出身乃是云國的皇族,既然云縣令是皇族,那么這對母女豈不也是皇族?
卻見眼前女子舉止淡雅,目光悠悠看向云縣令,似笑非笑問道:“小堂弟,大姐這樣介紹自己對不對?”
張靜虛清晰的感覺到,云縣令的身體顫了一顫。
明明這廝的相貌兇神惡煞,這一刻卻乖的不得了,可憐巴巴道:“是是是,大姐您說的是。我是小堂弟,我最咱家最乖的小堂弟。”
“不是滾刀肉嗎?不是號稱云國第一混不吝嗎?”
張靜虛目睹云鏡殊繼續似笑非笑的問。
云縣令‘哇’的一聲,又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道:“大姐,求您等會輕點打,我還小,還是個孩子。”
云鏡殊噗嗤一笑,道:“還是個孩子,卻敢離家出走,帶著一個老仆,跑到這里當縣令?”
云縣令十分委屈,道:“我可沒走門子,我是憑著自己真本事當上的官。吏部有我參加科考的文卷,我乃三年之前的二甲進士。”
云鏡殊一臉鄙夷。
張靜虛也忍不住一臉鄙夷。
就你?
二甲進士?
我呸!
拿筆寫字的架勢,像是要跟人干仗。
畫畫多么文雅之事,你一口一個干特娘?
好不容易升堂問審一次,你坐在大堂上和百姓吵架,張口直娘賊,閉口你老母……
這樣的人要是能考中進士,整個云國官場估計全是二把刀。
……
然而不管如何,云縣令畢竟是上官,況且對待張靜虛一直很敬重,所以張靜虛不得不幫忙說項。
勸勸吧!
眼前這一幕已經很明顯了。
無非是家族的大姐前來,想要教訓不成器的小堂弟,或許是因為這位大姐的教育比較嚴厲,所以云縣令才會表現的畏懼恐慌。
畢竟才是個十七歲的孩子,哪個少年不害怕嚴厲的大姐呢?
所以,勸勸吧!
當個和事佬。
……
可惜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云鏡殊竟然再次搶在前頭。
并且這次不是針對云縣令,而是目光盯著張靜虛,笑意岑岑問道:“張捕頭是沂城人士嗎?以前有沒有去過云國帝都?”
問我去沒有去過帝都?
這事從何說起啊……
張靜虛心中迷惑,忍不住道:“張某自然是沂城人,這輩子尚未有機會出過遠門……”
遠門的‘門’字尚未說完,猛然他心里隱隱一震,赫然想起自己剛穿越時,張家村的孩子們跟他說過的話。
“大叔,你是十五年前來我們村的,四爺爺說,你是流落而來的流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