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車很擠,拼了十四個人,為了給人騰出空間,隨車的鏢師根本沒有地方坐,索性就和車夫一起,共同坐在車把上,雖然一路上餐風露宿,但是鏢師顯得很樂呵。
多拉一個人,就多一份收入,車馬并不是鏢師的,但鏢師能分潤載客的錢……
能多賺一點,他樂意受一份罪。
這輛車原本已經算是超員,按說不應該再擠進新客,然而當張靜虛攔路之時,車夫和鏢師幾乎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
甚至為防別的車輛搶活,兩人二話不說就把張靜虛拽上車,嘴上打著哈哈,言辭顯得親切,話里話外不斷表示,可以給張靜虛一個七成價。
張靜虛佯裝砍價,結果不是對手,于是順水推舟,裝作愁眉苦臉的付款。
時至今日,他已經隨著這個小車隊五天,不但和乘客人混了個熟,和車夫鏢師也能閑侃……
……
車輪緩緩,輒輒而行,日頭漸漸偏西,天色漸漸昏暗。
眼看夜晚就要來臨,然而周邊并無村鎮,于是車隊便及早停止,準備找地方扎營露宿。
車馬才一停下,車廂內的乘客急不可耐往外鉆,紛紛跳下馬車,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婦女們則是組團一起,相互壯著膽子去方便,但卻不敢走的太遠,生怕會遇到危險,所以僅僅在十幾步之外的地方,很快傳來了嘩啦啦的水流聲……
這時候無論車夫還是鏢師,又或者車隊中的男性客人們,全都嘿嘿怪笑著,一個兩個眼巴巴往那邊瞅。
張靜虛乃是正人君子,自然不干這種猥瑣事,但他現在偽裝的是普通百姓,不能讓自己表現的太特殊,所以只能隨大流,也裝作偷偷往那邊看。
“嘿嘿嘿嘿……”
突然一個魁偉漢子,擠眉弄眼的湊過來,語氣頗為促狹,眉飛色舞的道:“張老哥,動心不?聽聽這嘩啦啦的聲音,這些娘們的尿勁很足啊。”
張靜虛閃開一點,同樣嘿嘿笑了兩聲,裝作興趣十足道:“你這家伙又想開黃腔是吧?好好的趕你馬車不行么?”
這魁偉漢子正是車夫,這幾天已經和張靜虛混的熟,聞言又是嘿嘿怪笑,繼續擠眉弄眼道:“水聲嘩啦啦,勁道足的很,說明啊,這些娘們很帶勁……張大哥,我看你要有桃花運,咱們車里的那個娘們,這兩天經常拿眼睛偷瞧伱。”
車夫說著停了一停,語氣鬼鬼祟祟又道:“怎么樣,要不要兄弟我幫幫忙,等到今晚安排露宿的時候,我把你倆安排在營地邊緣。夜色漆黑之后,你倆偷偷去樹林,讓那娘們爽上一爽,張大哥你也爽上一爽。”
張靜虛抬腿一腳踹過去,佯裝生氣道:“別胡說,人家是正經女子。”
車夫卻嘿嘿兩聲,道:“我知道是正經女子,可她不是喪了男人么。喪夫之后,沒有兒子,所以被夫家吃絕戶,土地房子都給占了去。并且把她攆出來,讓她帶著閨女滾回娘家去。”
“可這嫂子是個遠嫁過來的,娘家在北河郡的最北邊縣域,所以她們娘倆這一趟回家之路,最起碼要走個一千兩百里。”
“但是張大哥你也知道,俺們車隊只到北河郡的郡治。剩下的那些路途,她得重新再找車馬……”
張靜虛看他一眼,皺眉道:“你小子到底要說什么?”
卻見車夫擠眉弄眼,不無得意的道:“沒想說什么,就是告訴你要有桃花運。這嫂子在上車之后,問遍車中的所有人,結果大家都不去最北邊的縣域,她沒辦法找個熟悉的人搭伴。原本她已經失望,但是張大哥你半路到來啊。”
車夫說著,又是嘿嘿壞笑,壓低聲音道:“兄弟我早就盤問過,這嫂子已經沒有再乘車的錢。如果她想回到娘家,就得用一些不得已的辦法。比如靠上你,讓你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