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只是我之前寫了一首詩,結果寫完之后隨手就給扔了,現(xiàn)在想不起來了。”
魏君奇道:“老師,您可是半圣,還會忘記自己寫的詩?”
周芬芳瞥了魏君一眼,犀利道:“誰規(guī)定半圣不能忘事的?我這輩子寫過的好詩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反正我永遠能寫出更好的,干嘛要記住每一篇?”
魏君:“……”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給你裝逼機會的。
“說起來這件事情和你還有關系。”周芬芳對魏君道。
魏君黑人問號:“蛤?”
周芬芳解釋道:“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要不是你說,我都忘記自己寫過這首詩了。魏君,你不錯,對為師寫過的詩記得很清楚?!?
魏君:“???”
當我打出問號的時候,不是我有問題,而是你有問題。
話說回來,好像確實是自己說這首詩是周芬芳寫的……
“你把這兩句詩說出來之后,很多老朋友都問我要全詩,我就去三余書屋想了一下。”周芬芳道:“可惜,我寫過的好詩實在是太多了,完全沒有印象了。魏君,完整的這首詩是什么來著?你說來我聽聽。”
魏君:“……老師,您當初也只和我說了這兩句?!?
周芬芳有些遺憾的嘆了一口氣:“罷了,我有空再寫一首吧。行了,國子監(jiān)的事情我會處理的,衛(wèi)國卷宗已經(jīng)被燒完了,你們回去吧?!?
周芬芳下了逐客令。
魏君他們去藏書樓看了看,衛(wèi)國戰(zhàn)爭的相關卷宗確實已經(jīng)被燒完了。
再繼續(xù)留在國子監(jiān),確實意義不大。
魏君只能告辭。
走出國子監(jiān)后,白傾心忽然腳步一頓,突兀的開口:“有些不對勁?!?
魏君看向白傾心:“什么不對勁?”
白傾心猶豫了一下,還是對魏君道:“剛才周祭酒在撒謊?!?
在白傾心有所懷疑的時候。
三余書屋內。
白傾心推開了門。
一個胡子發(fā)白的老人,正站在書桌前揮毫潑墨。
“魏君他們走了?!卑變A心道。
老人松了口氣:“他們沒懷疑吧?”
“應該沒有,誰能想到你會演一場自己把自己殺死的戲?!卑變A心吐槽道。
她都沒想到。
老人苦笑:“我要是不主動消失,就真的會死,你也知道衛(wèi)國戰(zhàn)爭的水有多深。我看守了那么多年卷宗,在很多人眼中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與其別人動手,還不如我自己動手?!?
“卷宗呢?真的被燒了?”
“只要所有人都認為卷宗被燒了,那就算沒有被燒,也只能是假的?!崩先顺谅暤溃骸拔易龅竭@一步,就算那些人知道我是假死,應該也不會再冒險來殺我了?!?
看著孟老,白傾心搖了搖頭:“你早就有了半圣的積累,之所以不能突破,是因為你失去了銳氣。舍生取義,才是圣人的風骨?!?
孟老笑了笑。
他想突破半圣,但更想活著。
如果只能選一個,他選活著。
“我這樣做是在自救,也是為了救魏君的命?!泵侠系溃骸八赖脑蕉啵嚯x死亡就越近。魏君是個好苗子,我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他走上死路。”
孟老對魏君的印象很不錯。
君子施恩不圖報,他沒打算讓魏君報答自己,只希望魏君這種好苗子能夠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