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需要擔(dān)心的。
魏君的這份灑脫讓施世倫更加內(nèi)疚。
“真的特別對不起魏大人。”
“沒事,若能以我一命救尊夫人一命,那我義不容辭。”魏君道。
“本官自慚形穢。”施世倫又跪在了地上:“我實在是沒有臉站著和魏大人說話。魏大人,其實我夫人她也是天機閣的人,我早就知道,我就是天機閣一手扶持起來的棋子。”
魏君一愣。
然后眨了眨眼。
這和他也沒什么關(guān)系。
管你是誰的人呢。
我只想去死。
然后當(dāng)我的天帝。
所以魏君很平靜的開口:“你夫人她知道你知道她是天機閣的人嗎?”
“不知道。”施世倫道。
魏君感慨道:“癡情種啊。”
明明知道自己夫人是天機閣弟子,卻還是擔(dān)心自己夫人會有不測。
不是癡情種是什么?
“魏大人為何不認(rèn)為是施某為了榮華富貴才把您誑進傳送陣的?”施世倫不解。
魏君淡定道:“我看的出來,你不是那種人,你應(yīng)該是個好官,雖然倒向了長生宗。”
其實你是不是那種人我也不是很關(guān)心。
我就是隨口一說而已。
反正看著不像是那種人,剛才的表演不像是偽裝的。
當(dāng)然,就算是偽裝的也無所謂。
魏君就是隨口說句好話而已。
但聽到魏君這樣說,施世倫感動的稀里嘩啦的。
“魏大人,我不是個好官,我是一個懦夫。我沒有您的勇氣,您面對殘酷的現(xiàn)實可以慷慨赴死,不平則鳴。而我年輕的時候也一腔熱血,希望能夠憑借自己的才華為大乾朝廷帶來新的改變。可是最終,面對同僚的排擠,上司的刁難,別說匡扶天下,我連自己的本職工作都做不好。
是我夫人的出現(xiàn)拯救了我,我知道她是天機閣的人,但我拒絕不了她。現(xiàn)在的我和從前的我一樣,我并不比以前有本事,可是我娶了我夫人之后,背靠天機閣,原來排擠我的同僚全都消失了,刁難我的同僚也變的和藹可親。我什么都沒有做,只是投靠了天機閣,然后,平步青云,扶搖直上,一直官至大理寺卿。
“魏大人,你說,這個世道可笑不可笑?我真的就只是投靠了一個天機閣而已,然后一切就都變了。”
施世倫說到最后,笑中帶淚。
笑的苦澀無比。
他對自己很失望。
對這個世道也很失望。
他到底還是跪下了。
而這個世道打碎了他的膝蓋,然后真的給了他榮華富貴。
這是何等諷刺的事情。
聽到施世倫的這番話,魏君輕聲的嘆了一口氣。
“你有錯,不過這個環(huán)境也有錯。”魏君道:“把一個好人變成一個壞人,只需要讓周圍的不公平超出他的抗壓極限。施大人不用太過自責(zé),你的骨頭確實不夠硬,但你也沒有壞到十惡不赦的地步。”
“魏大人,謝謝,謝謝。”
對于魏君對自己的評價,施世倫由衷的感激。
他自己都唾棄自己。
但魏君竟然不唾棄他。
“魏大人,你是真正的君子,我真的特別尊敬你這種人。我知道我罪該萬死,是我自己跪下的。同樣的情況換成您,您肯定就不會跪。”
魏君點頭。
他確實不會跪。
他只想死。
不過這就沒必要和施世倫裝逼了。
他現(xiàn)在只想知道他什么時候能被傳送到天機老人面前。
“施大人,還有多久到天機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