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書論實權略小于上官丞相姬帥這種大佬,但王尚書還是儒家的代言人,他的手段與格局未必就比上官丞相姬帥這種頂尖的大臣差上多少。
單單從讓周芬芳負責國子監監生這個舉動來看,王尚書最起碼會看人,也會用人。
“能夠從官場上殺出來的大佬,果然沒有一個簡單的人物。”魏君感慨道:“不過這也正常,自古一個國家最頂尖的精英大多都是在官場,若你們都是蠢貨,那才是奇怪。”
“但是最厲害的人聚集到一起,如果不能同心同德,反而不如一群蠢貨發揮的力量更大。”王尚書的語氣有些復雜。
魏君和白傾心都聽出了王尚書的弦外之音。
再結合王尚書之前說過的話,有些事情不言自明。
“王尚書,你還是把一切都攤開了說吧。”白傾心認真道:“這天下沒有我查不明白的案子,你與其讓我一個月之后把一切都調查出來,不如現在自己交代,節省我們大家的時間。”
王尚書:“……”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么猖狂的嗎
但一個魏君,一個白傾心,王尚書左看右看,這兩人還真的有猖狂的本錢。
他們都是憑本事做事,而且都有自己的不可替代性。
這就是他們的底氣。
以他們倆的本事,盡管恨他們的人不少,但是不舍得殺他們的人更多。
“罷了,既然白大人和魏大人都想要知道真相,那老夫今日就讓你們見識一下真正的大乾朝堂。”王尚書道。
白傾心品了品,自語道:“真正的大乾朝堂”
“對,真正的大乾朝堂,以及衛國戰爭正面戰場之后的暗地里,又發生了多少驚心動魄的事情。”王尚書肅然道:“只是,老夫揭露的這些秘密,并不璀璨,反而十分陰暗。”
魏君道:“光明璀璨的事情我已經調查的不少了,但是自古以來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陰影,有陰暗發生才是正常情況,王老你盡管說便是,我和白大人保證不偏不倚,我們只追求真相。”
“好,我信魏大人。”王尚書爽快道。
這要是別人,王尚書還真不信。
不過魏君和白傾心,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他們都已經證明過自己了。
“魏大人,你也是儒家子弟,當知我們儒家弟子能文能武,尤其是覺醒浩然正氣之后。”王尚書道。
魏君點了點頭,補充道:“其實沒有覺醒浩然正氣之前,儒家弟子也不缺武功,平日里也要學習禮樂射御書數六科的,最多就是不夠強。得到了浩然正氣補充之后,從前學習的東西威力立刻飆升。”
這個世界的儒家并沒有經過閹割,所以培養出來的弟子絕對不是百無一用的書生。
不如此,儒家也不會這么強大。
王尚書輕嘆了一口氣,道:“正因為儒家弟子文武雙全,所以才是取禍之源。儒家弟子為文臣也就罷了,可儒家弟子連武將也能做,那又讓武將如何自處長此以往,將門如何不敵視儒家”
白傾心道:“我看現在儒家弟子多為文臣,少有武將。”
王尚書木然道:“衛國戰爭前,并非如此,儒家在軍中勢力不小,但幾乎全被打光,在軍中一蹶不振。魏大人,衛國戰爭最先開啟的時候,正面戰場節節敗退,你道大乾的軍隊當真那樣不堪一擊嗎”
魏君和白傾心同時一驚。
魏君皺眉道:“王老,說這種話是要講證據的,你是說其他軍隊故意不去救援儒家弟子統領的軍隊”
王尚書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蕭索:“魏大人,我交給你的這些資料,上面記載的儒家弟子原本也是一心報國的好男兒。可大敵當前,他們為何要放棄抵抗若為了茍且偷生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