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眉緊皺。
她出不去了。
“別試了,我也出不去,這不是我的技能,而是一個特殊的保命技。我們出不去,但外面也進不來。除非我們再做晉升,否則都會被畫地為牢所克制,我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黑衣男子很光棍:“你實力不如我,但我也受了傷,奈何你不得。我不是來和人打架的,我要的是晉升。所以,以和為貴,我們且在牢籠里看著,這次的世界大戰,到底會以何種結局結束。在這個過程中,我不會再做任何插手。當然,你也看出來了,我也沒有能力再做任何插手。”
白衣女子觀察者:“……”
半晌無言后,白衣女子觀察者收起了匕首。
她也不是初出茅廬的觀察者了,這種情況雖然沒有遇到過,但是可以理解。
畢竟星河廣袤,宇宙無垠,強者一直屹立于巔峰,他們這種普通人眼中的大人物,向往的也是更高處的風景。
所以打打殺殺并不是這些強者的主流。
他們的打打殺殺,一般都是有目的性的。
如果得不償失,那便以和為貴。
當然,這是發生在雙方實力均等的情況下。
若她的實力比盜火者差很多,那黑衣男子肯定不會和她這么心平氣和的說話。
盡管暫熄了和盜火者的生死之爭,但觀察者也沒有選擇和盜火者一起坐而論道。
她并不想和對方培養感情。
哪怕雙方修煉的方式本身對于對方就有吸引力。
可她依舊要抗拒這種感覺。
因為,盜火者一脈現如今在被天庭所清剿。
“我們來下一盤棋吧。”
觀察者話音落下,學堂內部的情景立刻改變。
一間棋室改造完成,而黑衣男子和白衣女子當中擺著一張棋盤,棋盤兩邊擺放著兩個棋盒。
棋盒內部黑白分明的棋子一左一右,黑衣男子執黑,白衣女子執白。
這并不是圍棋。
而是生死棋。
白衣女子拿起了棋盒中的一枚白色的棋子,將其放在了棋盤上。
“道友,請。”白衣女子觀察者道。
黑衣男子臉色鐵青。
“生死老人煉制的生死棋,除非打成和棋,否則必分生死,你我之間何至于此?”
他們甚至都沒有仇怨。
白衣女子淡然道:“職責所在,請道友見諒,請吧。而且生死棋也未必一定分生死,若我們下成和棋,亦或者我們打破了生死棋盤的限制,便能夠雙雙跳脫出去,一如你用出的畫地為牢,也是有極限的。”
“這是生死老人親手煉制的生死棋嗎?”黑衣男子眼中有不加掩飾的驚恐。
白衣女子笑了笑:“當然不是,以生死老人的身份,祂親手煉制的生死棋落不到我們這種小角色手上。我拿出的這批生死棋是仿品,道友不必擔心。”
生死老人,是他們的認知當中,在生死一道上堪稱獨步萬界的大能。
當道祖和天帝公司對壘時,諸天萬界但凡夠資格的大勢力,都有選擇自己的傾向。
除非強到一定的程度,才可以保持中立。
而生死老人,就是保持中立的那種獨行俠。
強大可見一斑。
據說道祖亦曾經向生死老人討教過生死之道,而不是直接吞噬。
這肯定不會是道祖心慈手軟。
這個傳說也更加深了生死老人的傳奇性。
如果白衣女子觀察者拿出的是生死老人親自煉制的生死棋,那黑衣男子現在什么都不想,一定會用盡全力殺死對方的。
確認了這只是仿品之后,黑衣男子才松了一口氣。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