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怎么認識的,能跟我說說嗎?”朝陽仍是一臉懵逼。
“嘿嘿,其實很簡單,我?guī)退龍蟮肋^幾樁麻煩事。”朱迪略有些不好意思道。
“如果簡單的話,也不會只有杰迪兄弟報愿意刊登了。”珍妮搖搖頭,轉(zhuǎn)向朝陽,“圣堂過去的經(jīng)費相當有限,但公司遺棄的工傷者卻逐年增多,我們已經(jīng)快到了無以為繼的地步。多虧了朱迪小姐幫我們奔走相告,多次報道公司遺棄傷者一事,引起群眾廣泛議論,最終才讓伯爵閣下出面,強制公司與耶妮圣堂簽訂了傷者醫(yī)療合約。有了公司的資助,我們的情況才漸漸好轉(zhuǎn)起來。”
“這是我應(yīng)當做的。”朱迪搓搓手,“比起丹恩先生,我也只能報道一些容易接觸的民生新聞了。”
“但你的報道卻救了許多人的命。”珍妮話鋒一轉(zhuǎn),直接進入正題,“朝先生要的東西,我也已經(jīng)知曉。老實說,如果不是朱迪小姐找上我,我肯定不會同意此事。畢竟……收集尸體很像是……很像是……”
“很像是邪教之人才會做的事,對吧?”朝陽無奈的笑笑,他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的誤會。
“當然我知道您不是!”珍妮連忙說道,“否則您就不會向朱迪小姐伸出援手,在如此危險的情況下救出丹恩先生了。耶妮圣堂確實有能力新鮮軀體,但這樣做會給我們帶來一定風險——最大的問題來自輿論方面,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的話,我肯定難逃其咎,姐妹們的名聲也會受到牽連。”
朝陽聽出來了,這次會面是一次談判。
“我明白了,你想要什么?如果是經(jīng)費的話,我能為每具軀體支付——”
“我不需要錢,我只想見一個人。”對方打斷道。
人?這還真是個奇怪的要求。
朝陽有些意外地問,“誰?”
“鏹、鏹知淵。”珍妮用別扭的腔調(diào)說道。
他聽了好幾遍,才意識到對方說的是張志遠。
“他是你的人,對吧?那天來耶妮圣堂調(diào)查連環(huán)兇殺案的眾人,都是你的手下。”
聽到這里,丹恩和朱迪忽然露出了不忍的神情。
對了,在他們兩人心中,張志遠已經(jīng)犧牲在了劇院的熊熊烈焰中。朝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的確是。不過我得問一問,伱想見他的原因是什么?”
“鏹知淵的朋友……掌握著醫(yī)學的奧秘!我想向他詢問更多!不……是整個圣堂的姐妹都希望向他學習!”
“啥?”這次朝陽是真理解不過來了。
“是這樣……他對我說,把水燒開可以有效對付猩紅詛咒,我一開始還不相信,但有一次閑下來時稍微試了試,發(fā)現(xiàn)這方法真的有效!”珍妮越說越激動,“后來我將此法普及到圣堂內(nèi),短短一周時間里重癥患者的死亡率就下降了三成!”
燒開水?朝陽隱隱想起,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不過因為跟連環(huán)兇殺案無關(guān),他也完全沒把張志遠的閑聊放在心上。
說到這里,珍妮忽然單膝跪了下去,“我知道這些醫(yī)學至理肯定價值千金,絕不是幾具軀體能夠換來的,但我還是希望能見他一面,祈求他的朋友將那些奧秘傳授給我們。此舉可以拯救成千上萬人的性命,這個要求還請您能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