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瑞.威爾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長椅上,房間依舊是那個豪華的會客室,一切就像一場夢一般。
但當他坐起身來,看到另外五個人面無表情的注視著自己的時候,他立刻想起了昏睡前所發生的一切——這絕不是一場夢,他喝的茶里參入了其他東西,他被這些人陷害了!
“你們到底對我做了什么!?”杰瑞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恐慌席上心頭,“莫非你們也是邪神信徒?”
沒人回應他。
“該死的,說話啊!”他忍不住尖叫起來,雙手摸向自己的腦袋,“珊黛拉,你已經變成了跟他們一樣的人,對不對!回答我!”
“看來伱并不是什么也不知道嘛。”歌薇淺淺揚起嘴角,“你在害怕什么?害怕變成種子,還是那種只剩下下半身的怪物?”
“你其實明白艾布維奇在做什么,沒錯吧。”珊黛拉嘆了口氣,“放心吧,我們并沒有對你的身體做任何改造……你只是在這兒睡了一覺,然后……告訴我們了許多秘密。”
杰瑞愣住了。
“怎么告訴的?”
“當然是夢話。”朝陽這時開口道,“不過我聽說,人做夢時是不會撒謊的。”
“荒、荒謬!”他確認腦袋上沒有縫合口后蹭的一下跳下長椅,大步向門口走去,“我受夠了!什么問詢,我看你們都瘋了……居然在客人的茶里下藥,這事絕不會就這么算了,你們等著被領主召見吧!”
“你要是就這樣走了的話……威爾航運公司三公子與城衛軍合作的消息,馬上就會四處傳開噢。”朝陽不緊不慢的說道。
杰瑞的腳步猛地停下!
他轉過身,眼睛直直的盯著朝陽,“你說什么?”
“你向城衛軍檢舉艾布維奇是邪教徒,并且公布了他們的計劃——租借一艘航運公司的大型客船,并在海上舉辦一場重要活動……”
“你、你——”杰瑞你了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眼中閃爍著明顯的恐懼。
“你確實不是邪教徒,甚至和艾布維奇合作都是被逼的。那你為什么卻不愿意配合城衛軍調查呢?原因只有一個……你害怕此事被艾布維奇和其他邪教徒知道。”朝陽直指他恐懼的核心,“你知道他們勢力強大,只要你還在輝煌堡一天,就得向他們表示屈服。一旦你被他們知道是泄密者,恐怕就離死不遠了吧。”
“當然你還有一個方法,那就是乘船逃離輝煌堡,去舊大陸,去找你的家人。”珊黛拉接上道,“不過你留在輝煌堡的產業自然會化為烏有,而這都是威爾家族的資產。你放棄一切,像條落水狗一樣回到家族,下場應該也不會太好吧?我猜你的那兩位哥哥應該不會再給你東山再起的機會了。”
杰瑞臉上汗如雨下,“珊黛拉大人……您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這話應該我來問!”珊黛拉忽然提高了音量,她的呵斥宛如洪鐘,“我救過你一命,你覺得只是來駐地走上一圈就算是報答了嗎?邪教徒威脅的不止是你我的性命,而是整座城市的公民,上百萬人的性命!你明知道艾布維奇已經越過了那條底線,卻在這里跟我裝聾作啞,我沒把你立刻拉出去吊死,就已經算是寬宏大量了——咳咳——”
她說到這里露出痛苦的神色,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腰。
“大人,您的傷口出血了,先回療養房吧。”伍迪擔憂道。
“你甚至知道他們會襲擊我,對吧?”珊黛拉看向他。
“不!我不知道!”杰瑞連連搖頭,“他們從來沒有宣傳過要殺人,他們只是想……”
說到一半,他意識到改口已經晚了。
“他們只是想什么?”歌薇沒有放過他。
杰瑞痛苦的閉上了眼。
“艾布維奇用酒瓶砸了你,在他眼里,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