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邪教徒?」
朝陽感到這事越發(fā)詭異起來,畢竟從跟他碰面的那段經(jīng)歷來看,這家伙不光有善意,還頗具責任感,跟又邪又瘋的教徒完全是兩回事。
「會不會是偽裝出來的?畢竟他擁有令人遺忘的能力,絕不是一個普通人。而且那天晚上還恰好出現(xiàn)了大霧,如果跟他有關,那隱霧教徒和第七位邪神教徒大聯(lián)歡似乎也說得過去了。」
「找機會確認下吧,我先把這消息告訴給其他人,讓他們有所防范。不過我們的主要目的還是神使本人。」朝陽說道。
說完他向所有玩家發(fā)出了倆個信息。
“淺原鳴子成功發(fā)現(xiàn)隱秘信息,獎勵500點積分。”
“額外任務:與賓客雷斯克接觸,確認他的身份。”
“看來艾布維奇還真是偽造的?”張志遠一眼掃完彈窗信息后挑了挑眉,“不過雷斯克也在大廳里么?我完全沒有印象。”
“雷斯克是誰?”安東尼摸摸腦門。
“主持人先生,下次別突然彈窗行嗎?”崔貞恩則有些埋怨,“這樣很破壞沉浸感耶……特別是帶有解迷性質的任務,能不能讓我們自己判斷出答案?”
“快看。”周知忽然提醒道,“電影結束了。”
只見孔洞里透過來的光又再次變得明亮起來,幕布徐徐上升,讓舞臺重現(xiàn)于眾人眼前。
不過這次臺子上多了些東西。
——那是六根高約一米的石膏柱,柱子上雕刻著薔薇圖樣。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每根石膏柱頂端都擺放這一個透明玻璃罐,罐內(nèi)浸泡著一個完整的大腦。
“薔薇……大腦……是黑鋼大樓里邪教祭壇的元素……”張志遠他們也被分享過相關情報,一眼便看出了它們所代表的含義。
“不過這兩者組合在一起到底是什么意思?”周知不太明白。
“我之前想過許久,”崔貞恩琢磨道,“玫瑰是枯萎的,大腦是鮮活的,這是生命的兩個端點。而根據(jù)城衛(wèi)軍的情報,邪教之前所展現(xiàn)的神跡是讓人重獲青春,或許這個組合想表達的意思就是從死到活,操縱生死。”
眾人一時間若有所思。
不得不說,這個解釋還挺有那么點道理。
這時,戴著狼頭面具的艾布維奇再次走上舞臺,面對所有人大聲說道,“各位,這樣的活動已經(jīng)舉行了八次,我知道有些人已經(jīng)不再滿足于觀看,你們或許想親自試一試。不止是折磨無法躲閃的囚徒,那些富有反抗精神,手腳靈活的目標更值得狩獵。又或者你們還有其他想要做的事情,想要盡情去體驗的快樂!畢竟世界如此寬廣,即使享樂幾輩子也不會感到乏悶。”
“可惜的是,人一生最寶貴的時光,也就那么十來年。當你攢下了用之不盡的財富時,卻發(fā)現(xiàn)手腳已經(jīng)乏力,肌肉開始松弛,就連下個樓梯都需要人攙扶,哪還有心情去享樂呢?”他向與會者張開雙手,“即使有人現(xiàn)在依舊年輕,但過去三十年、四十年后,你還會一直年輕嗎?比如我……在床事上已感到有些力不從心了。說來不怕各位笑話,現(xiàn)在想讓一個女人滿足比殺了她還麻煩。”
現(xiàn)場泛起了一陣哄笑之聲。
“說得沒錯!老子家里養(yǎng)著十個娘們,每天晚上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好!”
“那你還出去鬼混?”
“我每年投給你們那么多錢,不是來聽你說笑話的!神使閣下人呢?”
“對啊,我是聽說有神跡才來的,別賣關子了!
他們討論熱烈,仿佛已經(jīng)開始在幻想年輕時的自己搭配上龐大的財富可以去做些什么……酒杯相互碰撞,灑出來的酒水和他們的汗液粘在一起,在火光下折射出膩人的反光。這些人似乎全然忘了,他們談論的享樂,全部是建立在被壓迫者的血肉與哀痛之上。
“這群家伙還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