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初到輝煌堡時一樣。

“去南邊。”朝陽果斷說道。

好在他此刻已不是最初的那個懵懂菜鳥，他是惡魔之王。

“你說……那幾行文字的雙重影，會不會指的就是我們？”一邊走著，艾洛蒂一邊嘀咕道。

“天使和惡魔嗎？這是地球的概念耶……”

“但對方是先神，能跨越所有世界也不足為奇吧。”

“嗯……你說的倒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我和你是雙重影，又有什么含義嗎？”這就是四行字最為困擾朝陽的地方，它像是某種指引，又像是一個謎題。可不管它是什么，總得給人一個回應(yīng)的地方吧！

“沒什么含義，也許只是聽起來順口？”艾洛蒂笑道，“我就是越來越覺得，天使和惡魔或許就是一體兩面，合在一起才能發(fā)揮出最大作用。”

“那憐世人呢？”

“是說的我。”她當(dāng)仁不讓道，“天使憐憫著天下苦難者，很貼切。”

朝陽聳聳肩，“恨從心頭起？”

“是惡魔。除你之外的惡魔，干過的壞事舉不勝數(shù)，肯定是他們心里恨著這個世界吧。”

“因果不可聞呢？”

“嗯……天使和惡魔相互斗上千年的理由，已經(jīng)湮沒在歷史長河中？”

“所以這四句話說的就是我和你。”朝陽撇了撇嘴角，“好像說了跟沒說一樣。”

艾洛蒂咯咯笑了起來，“反正是猜嘛，也許先神正等著看我們樂子呢。”

“不會……先神無法理解人類，也不會與我們共情。”他腦海里不禁浮現(xiàn)出了拾音的告誡。

——聽好了，只有因果之神才會保護你們……接受歸一是人類的榮幸！

突然沒了這個煩人的史萊姆，他竟有些懷念起來。

它現(xiàn)在在那里？還活著嗎？

「喂，朝陽，氣氛有些怪……」艾洛蒂忽然拉了下他的袖子，對話也換成了傳音。

后者微微一怔，他們此刻已經(jīng)離開了“富人區(qū)”，剛進入棚戶區(qū)地界。房子與房子的陰暗角落里，偶爾能見到幾個躺著乘涼的人。這些人身體干瘦，眼睛發(fā)黃，目光隨著他們的步伐而移動，神情里既有憎惡，也帶著敵意。哪怕不用交流，朝陽也意識到這些人不歡迎自己。

是因為自己來自富人區(qū)？

還是身上的衣服過于干凈整潔了？

「別慌，這些人手腳無力，構(gòu)不成什么威脅。」

朝陽抬頭看了眼天空，第一抹愿力光輝就在前方五百米左右的地方。

這種級別的祈愿……加上周邊的環(huán)境，大概是對食物或治愈傷病的渴求。這兩者都可以用錢來緩解，屬于投入少回報快的類型，契約很快就能完成——別的不說，巴里夫并非一個身無分文之輩，相反他衣柜里和書桌抽屜中都放著不少錢幣，還有幾枚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珠寶戒指。對于惡魔來說，把錢換成愿力在任何時候都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穿過一條陰暗的小巷后，兩人見到了一位蓬頭垢面的男孩。他蹲坐在潮濕的角落里，懷中還抱著一個比他更小的女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