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頭如瀑的黑發(fā)被吹的凌亂肆意,一身雪衣翻動,廣袖飄飛,周身劍氣環(huán)繞,那妖氣愣是被震到五米開外。
那團黑霧凝聚得越來越重,像是有了生命般劇烈的顫動著!
沈煙離雙手結(jié)印后,一道金光籠罩在那團黑霧上,她斂起雙指于面前,對著那團邪物厲聲喝道:“妖邪還不早點束手就擒!”
那團黑霧想要掙脫沈煙離的捆束,激烈的掙扎著,可無奈于沈煙離的修為高深,只能做無謂掙扎!
“你是何人?為何要壞我好事?!”一個非男不女的低沉聲音震動著沈煙離的耳膜。
沈煙離雙眸泛起厲色,斥道:“妖邪!你作惡多端,還敢在此放肆!看我今天不收了你!”
那妖物卻嗤笑一聲:“你又是誰!你說我作惡多端?你有何證據(jù)這樣說?只因為我是妖邪,所以你便認為一切的惡都是我做的嗎?!既然如此,就算是死,我也要拉著這王家的所有人一起陪葬!”
“你要做什么!”沈煙離暴喝一聲。
那妖物發(fā)出絕望的狂笑,天地為之震動,在結(jié)界之下的王家府邸的草木山石被黑色狂風(fēng)猛烈的卷起,屋宅的黑瓦被震裂成無數(shù)的石塊飛于穹頂之上,抬頭望向天空,黑夜之下像是被挖開了一個黑色的無底洞,將地面的一切盡數(shù)吸進洞中。
“妖邪,竟敢如此放肆!今日我就讓你灰飛煙滅!”沈煙離掌心一道金光閃過,滄離劍乍現(xiàn)于她手中,她捏起長劍化作一點白光沖入黑色旋風(fēng)中心。
“師尊!”墨白把沈煙離的囑咐全部拋諸腦后,他擔(dān)心的沖出門外,朝著那黑色旋風(fēng)大叫。
但再不能獲得任何回應(yīng)!
黑色旋風(fēng)把沈煙離一下子吞沒,一點影子都看不到!
怎么辦?師尊不見了!
她會不會有什么危險?
“我不能讓師尊受傷!我要保護她!”墨白抬頭看著那個黑色旋風(fēng)自言自語著。
與此同時,旋風(fēng)中心,沈煙離看到了一個身著紫紗的女子漂浮在眼前,她那頭黑發(fā)被風(fēng)狂亂的吹著,一雙好看的眼眸里凝聚著無盡的痛苦和絕望。
沈煙離劍指著那個女子逼問道:“你為何要在此作祟!”
那女子冰冷的凝望著沈煙離冷笑一聲:“你不是王家人,為何要多管閑事?”
“你是妖邪!作惡本就是錯的!”沈煙離怒斥。
那紫衣女子嗤笑:“何人愿做妖邪?只是這世道從來不公!”
突然一縷黑霧纏繞在那紫衣女子的身上化作一條紅腹黑蛇,那黑蛇吐出艷麗的紅色信子,開口說著人話,說話的是個聲音低沉的男人。
“何必要對這個人說那么多!人向來都是惡的!你想想那些人曾經(jīng)是如何對你的?你又何曾受到過善意的對待!”那黑蛇說話的時候,紫衣女子低垂著頭不說話。
“對!人只有無盡的貪婪和欲望!他們都該死!他們統(tǒng)統(tǒng)該死!”紫衣女子如被蠱惑般一遍又一遍重復(fù)著那句話,越說越激烈,越來越瘋狂!近乎失控了一般。
沈煙離意識到這強大的邪力那條紅腹黑蛇發(fā)出的,而那紫衣女子只是一個被操控的傀儡!
一道紫光閃過,一根竹笛閃現(xiàn)在那紫衣女子的手中,她握起笛子吹起了詭異的樂曲,沈煙離提劍的身子顫了顫,那魔音擾亂心智,令她頭痛欲裂。
墨白站在院中,那詭異的笛聲同時也傳到了他的耳朵里,他本就修為不高,資質(zhì)極差,這下怎么受得了,他跪在地面上捂緊了耳朵,但那笛聲仍舊不受控制的鉆進他耳朵里,疼得他齜牙咧嘴,目眥盡裂!
沈煙離屏氣凝神,施展術(shù)法,一道金光罩身,她好受了一些,穩(wěn)穩(wěn)拿著滄離劍指著那紫衣女子,準(zhǔn)備以此斬殺她。
紫衣女子專心致志的吹著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