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經年,不知何時相見,愿你一切安好。”
玉白說完瀟灑的轉身而去,他不能再多留,他害怕再多留片刻就會不愿離去。
老龍王痛苦至極,人沒站穩,后退一步,幸好身旁的烏龜老臣扶住了他,烏龜老臣語重心長的說:“陛下,太子他太不理解你的心了!”
老龍王悲傷的輕搖頭:“不是他的錯,是我不該將自己的想法加注在他的身上,擅自決定他的婚事?!闭f完,他重重的咳起來,咳嗽停息,他看到滿手的鮮血。
烏龜老臣痛心疾首:“陛下,你怎么不把你的情況告訴太子殿下!你現在的身體沒了那紫菱珠可怎么辦??!”
老龍王搖搖頭:“沒事,我了解玉白,他這么想要紫菱珠,一定是想用它去救一個重要的人?!?
他說完邁著沉重的步子往回走,如今的他已如秋日里的黃葉早就沒了曾經的風華,就連鬢角都有了些許蒼老的白發。
玉白拿著紫菱珠急切的趕回去,一回去他就立刻施術,一道璀璨的紫光在屋中流轉,灰暗的屋子一下子被照亮。
紫菱珠懸浮于結魄燈上,結魄燈耀眼的青光亮起,青紫色交相輝映,玉白將自身所有的修為注入其中,豆大的汗珠從他光潔的額頭滾落。
徽月受到術法的影響,青紫光在她身上流轉,她就像跟羽毛似的盤旋于天。
他咬著牙堅持著,直到手中凝化出那枚魂珠。
沛文在門外焦急的等待,直到房中燦光漸息,她確定書法結束后才進屋去,只見玉白乏力的躺在地上,手中緊緊抓著那顆耀眼的魂珠。
他激動的說:“成功了!成功了!”
沛文喜極而泣,終于能將徽月救回來了!
時光飛快,又過了一個春夏,玉白穿著樸素的布衣,頭上隨意的束起頭發,他每日都會咬破自己的手指往魂珠上滴一滴他的鮮血。
雖經過他細心的澆灌,但這魂珠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沛文看著那魂珠嘆了一口氣,玩笑道:“這魂珠不會不開花吧?”
玉白端著裝著魂珠的花盆,護著寶貝似的:“一定會開花的!小月一定能醒來的!”
看著如此堅定的玉白,沛文感到高興,她看得出來他對徽月的感情堅如磬石。
又過了兩個冬秋,終于又迎來了春日,玉白每天都抱著那個裝著魂珠的花盆,他護著她,春日陪她看看花,夏日陪她聽蟬鳴,秋日陪她去摘果子,冬日陪她去看雪。
天晴了就帶他曬曬太陽,下雨了就為她遮遮雨,無論什么時候都護著愛著,就像徽月在身邊一樣。
比起等待更痛苦的是無望的結果。
有時候很迷茫,他不知道魂珠到底什么時候才會開花結果,或許是一年,或許是十年,也或許茫茫無邊的后半生。
他有時候也會迷茫,但當他想起徽月的笑臉,他就又堅持了下去。
那一天,又是月圓之夜,他抱著花盆坐在屋頂上看月亮,月亮又大又圓,他不由得回想起曾經他和徽月一起看月的點點滴滴。
“從前有一個小騙子說要一直陪我看月亮,說要給我一個家,可是到現在她還沒出現!”
說著說著,不由得哽咽起來,眼淚不由自主的掉下來,落進了花盆里,掉在了魂珠上。
突然魂珠發出一道如虹般的璀璨光芒照亮了夜空,一個彩色透明的魂靈從魂珠里破殼而出,在空中跳著美麗曼妙的舞。
玉白的雙眼泛著閃亮的光芒,他終于等到了這一刻!
徽月可以復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