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知道沈煙離心里在想些什么,這么多年,他對沈煙離早就了如指掌,他在乎她的感受,不想她難堪。
若是別的東西丟了,他絕對不會在言語半句,只要能賴,他都會不要臉的賴掉。
可是這塊絹帕關系到沈煙離的名聲,關系到她的尊嚴。
他不能視而不見。
在沉默半響后,墨白朝前走了一步,來到了宇文肆面前,他一把搶回宇文肆手里的絹帕:“不錯!這塊絹帕是我的!是我在路上撿到了師尊的絹帕忘記還給她了!是我的錯!那一日晚上,是我打的你,可不想這塊絹帕卻丟了!”
宇文肆看著眼前的墨白,突然仰天大笑,他達到了目的,心里快感十足:“很好!真是令人感動的師徒情誼!”
“墨白!你為何要做這樣的事?”沈煙離詰問道。
墨白轉身看向沈煙離,看著她一臉失望的樣子,膝蓋重重的跪在冷冰冰的地面上:“師尊,是我的錯!我愿意接受懲罰!”
沈煙離火上心頭,斥道:“你到底要犯多少錯!處處闖禍!我對你實在太失望了!”
“對不起,師尊,我錯了!我甘愿受罰!”墨白抬頭歉疚的看向眼前的沈煙離。
“我對你實在太失望了!”這句話像千萬支箭一樣射進墨白的心里,莫名的絞痛著,他整個人就像是墜入了深谷,摔得粉碎。
沈煙離害怕他對自己積怨,但更害怕他走上岔路。
“你給我跪好!”沈煙離厲聲怒斥。
墨白乖順的跪好,低垂著頭,等待著懲罰。
沈煙離看向一旁的宇文肆問:“你想如何懲罰?”
“墨白師弟將我打成這樣,自然也要受到同樣的懲罰!”宇文肆說完手中變出他那根黑色長鞭。
“你要抽打他?”沈煙離蹙眉。
“那是自然!”宇文肆扯起嘴角冷冷一笑,揮動手中的長鞭正欲甩在墨白的后背上。
沈煙離突然一把推開宇文肆,從自己的手中變出自己的滄離劍在一道銀光后化成了鞭子,道:“不用你動手,我的徒兒犯錯,自然由我來懲罰!”
她知道若是讓宇文肆動手必定會不留一絲情面,墨白受的傷會更重,這樣還不如自己來懲罰,也好減輕傷害。
沈煙離蹙緊眉頭往向墨白寬闊的后背,心里縱使萬般不愿,但在此情況下她別無選擇!
古往今來已經有太多人一失足成千古恨!她不能再一次看著墨白犯錯!
藤鞭狠狠的甩在了墨白的后背上,他后背的衣衫被撕開了一道道深刻血紅的裂口,殷紅的鮮血正汩汩往外流。
墨白咬緊牙關,嘴唇慘白如紙,疼得他額頭上的汗水直冒。
他好想喊:“好疼啊!師尊!”可是他一想到一旁的宇文肆聽到他的喊叫聲會十分愉悅便再也喊不出口。
他怎么能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就算是痛得要死,他也要忍下去。
沈煙離看著眼前的墨白痛不欲生,卻依舊挺直自己的后背,心里苦的發澀,明明這么受不了疼的人,怎么如今可以忍成這樣?
直到打完三十鞭,沈煙離這才收回手中的藤鞭,墨白喘息著轉頭看向沈煙離,虛弱而慘淡的喃喃:“師尊,終于打完了......可以帶我回去了吧......”
沈煙離看著那張滿是汗水且慘白的臉,心里一陣陣的絞痛。
墨白撲通一聲猛然倒在地上暈了過去,沈煙離急忙走到墨白的身旁,低身將他從地上扶起,宇文肆伸手攔住,仍不買帳:“沈宗師這就要走?”
“不然呢?”沈煙離眸中的寒光外露,她望著眼前的宇文肆竟然有殺人的沖動。
“就這點懲罰就夠了?”宇文肆不依不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