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華派的偏廳,繡著富貴牡丹的屏風前,宋罄山坐在椅子上,冷漠傲視著不遠處直直站著的宋臨。
宋罄山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面無表情的怒視著眼前人。
“你為何同那宋書禹發(fā)生沖突?”宋罄山詰問道。
宋臨打了個冷顫,戰(zhàn)戰(zhàn)道:“是他先動得手!”
宋罄山聽罷一拍桌子憤怒的大吼:“一派胡言!從你們一開始動手我就在一旁看著!全過程我都知道!你還要顛倒黑白!”
宋臨害怕的看了宋罄山一眼,顫聲的回:“爹,我知道錯了……”
宋罄山那是恨鐵不成鋼,氣得咬了咬牙:“你明明是我的兒子,為何你連那個孽種都敵不過!”
宋臨瑟縮的撲倒在地:“爹……”
宋罄山氣的吹胡子瞪眼的,宋臨大氣都不敢出。
宋罄山冷冷看了他一眼,不悅的說:“我早就說過了,你不要隨便同那孽種起沖突,那孽種對我們來說還有大的作用!若是他一氣之下離開了門派,那我們不就前功盡棄了嗎?”
宋臨忙應:“爹,我這次知道錯了,您就不要生我的氣了。”
看宋臨哀求認錯,宋罄山輕嘆了口氣,感到可惜:“你怎么就不如那個孽種呢?”
宋臨聽他爹這樣說,心里也不開心:“爹!”
宋罄山無奈的揮揮手:“你走吧!”
宋臨縮緊了尾巴,一溜煙兒跑了。
回屋的路上,他看到一只覓食的小野貓,氣急敗壞的一腳踹了上去,小野貓受了傷大叫了一聲落荒而逃。
范青瑤受宋臨的吩咐讓她將一份紅豆糕送到宋書禹的屋子,她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可能是作道歉之用,但這是主子的吩咐,她一個下人不容置喙。
她拎著裝著紅豆糕的錦盒來到宋書禹住的地方,宋書禹住的地方環(huán)境條件都很差,她甚至不敢相信這是另一個少主住的屋子,與宋臨相比簡直天差地別。
她敲了敲破爛的木門,沒人來開門,但是門沒關,“吱呀”一聲門就開了,就在她猶豫要不要進去的時候,門內傳來一個聲音:“進來?!?
范青瑤瑟縮的拎起錦盒走了進去,看到宋書禹正坐在銅鏡前自己給自己的脖頸兒處涂傷藥,但好像涂的很吃力的樣子。
范青瑤將錦盒放在一旁的四方桌子上:“這是少主讓我給你送來的?!?
宋書禹轉過頭冷漠的看了一眼,淡淡道:“這是打了一巴掌來送的棗?”
范青瑤:“……”
宋書禹轉過頭看到了范青瑤這才想起這姑娘是上次在天井自顧自幫他涂藥的姑娘。
“怎么是你?”他有些詫異。
范青瑤微微一笑,有些驚喜:“是我,你還記得?”
宋書禹冷冷道:“自顧自幫人涂藥的人我當然記得?!?
范青瑤倒是被他逗笑了,走到了他身旁去看他的傷,傷口的位置在后脖子那里,他自己涂真的不方便。
“那里涂起來方便嗎?”范青瑤擔心的問。
宋書禹挑挑眉,帶著點挑釁的意味:“你要幫我涂嗎?”
范青瑤:“這……”
宋書禹危險的瞇起眼睛:“怎么?上一次都能幫我涂藥,這次就不能了?”
這話整的范青瑤有些啞然,她有些不好意思了,臉跟著微微發(fā)燙,她羞憤的撇過頭不想理他。
看范青瑤無動于衷,宋書禹笑起來:“就知道你不過是可憐我,你跟他們都一樣!”
明顯洞察這句話中的言外之意,范青瑤心里很怒燥。
看到桌上的傷藥,她一把搶過,怒氣沖沖的說:“不就是涂個藥!誰說我不能了!”
宋書禹抿唇一笑,暮然覺得眼前的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