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焚骨消香之地,醉了人的身,迷了人的魂,真真是紙醉金迷,年華荼靡。
她在春風樓流連了三日,錢花光了,酒也喝完了,她這才想起自己來這凡間的目的,可是這只知快樂不知煩憂之日真的太讓人流連忘返了。
她從矮幾上緩緩醒轉站起身,搖搖晃晃的朝外走去,跟這兩小清倌鬧了兩日,她有些累了,這時候他們還沒有醒,她將身上僅剩的錢銀都放在了他們身旁,隨后穿好了衣服往外走。
樓外的空氣格外清新,她大吸了一口頓感神清氣爽,她伸了個大懶腰:“這地方真是快樂,可惜啊!也是個銷金窟,不可多留戀,我的小清倌們,待我攢夠了錢再來瞧你們!”
她站在門口,那昨晚服侍她的小媽子忙送別她,小媽子聲音尖利:“時鏡公子啊!你可對清歡和樂韻滿意?”
她笑的合不攏嘴:“滿意!十萬分的滿意!”
小媽子繼續道:“時鏡公子你若是滿意的話請日后一定要再來啊!他們都說公子你是個大好人!他們可喜歡你呢!”
沛文被逗的哈哈大笑,她忙道:“好好好,待我有空我一定來!”
她心想著這等地方可不是誰都能來的啊!
他們高談闊論,這聲音引起了站在屋檐上尋找沛文蹤跡的時鏡的注意,他低頭發現了沛文,大吼一聲:“小毛賊!我看你怎么跑!”
沛文與時鏡對上眼:“不好!被發現了!”
時鏡身著藍色的長衣從屋檐上高高飛落,他英姿勃發,將這一片青樓之地的清倌女妓都看呆了。
沛文看到他撒腿就開始跑,飛身躍起,在天空中劃出一道長虹。
她往前面跑,他就在身后緊追不舍。
一直從城鎮跑到了郊外,沛文被逼到懸崖絕壁,她往后一看退無可退,無路可走,便大喘著氣朝時鏡投降。
“好了好了!都到了懸崖邊了,你就別追我了吧!”她一邊喘著氣一邊示弱。
時鏡面色一凜惡狠狠的瞪著她:“追你?我還要殺了你呢!”
沛文:“……”她露出苦瓜臉,“別啊!我也沒對你怎么樣嘛!”
時鏡擰眉看她:“沒對我怎么樣?虧你還說得出口?!”
沛文:“啊?!”
時鏡羞憤道:“你偷我錢財就算了,還冒用我的名去春風樓那種地方尋歡作樂!虧我時鏡一世英名如今全都毀在了你的手上!”
沛文:“啊這……”
時鏡手中乍現出他的碧靈劍,惡狠狠對沛文靠近:“看我今天不砍了你十根手指頭,不將你碎尸萬段,我就不叫時鏡!”
沛文聞至此也是不屑的反駁:“說我這般錯!還不是當初你先搶了我的三七,要不是你搶,我也不會這般的來報復你!都怪你自己!”
時鏡:“……”恍然大悟,眼前這女子就是那日與他搶斗的魔族女子,“原來你便是那日的魔族的女子!那更不能怪我不客氣了!”
沛文不屈不撓的大喊:“怪我?就因為我是魔族女子?!我們魔族招你惹你了?!”
時鏡:“是!我們天族本就與魔族中人水火不容,要怪就怪你出生不好!”
沛文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她雖是魔族女子,可是她從小便知要明是非辨善惡,而不是這般光憑種族之見待人。
沛文氣吼吼的大喊:“你這般說,我也要教教你如何做人了!怎可因種族之見這般欺辱人!”
她手背紫光閃過,一對銀鈴鏈覆在她的手背上,她做好了打架的準備。
“架勢不小,可惜啊!不是我的對手!”時鏡譏笑一聲。
“還沒打呢!你憑什么下定論!”
“那就比比看!”他手中的碧靈劍藍光覆身,靈氣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