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三月煙雨朦朧,墨影殺難得的穿著一身白衣?lián)沃话蜒┌咨挠图垈阕咴隍暄亚鄣慕值郎稀?
身旁墨白見她穿了白衣甚是驚訝:“尊上,你怎么穿了一襲白衣?”
她卻是冷聲一笑:“本尊什么顏色沒有穿過,唯獨這白衣當真是沒穿過,今日倒是穿上一穿。”
看墨白片刻的呆愣,她挑了挑眉聲色凌厲:“怎么?本尊穿這一身白衣不好看嗎?”
墨白忙夸贊:“好看,尊上穿這白衣是最最好看的。”
這煙雨江南好似一塊碧波翠玉掩映在細碎迷蒙的幻夢里,糾的是江南女子溫婉惆悵的心思,挽的是一段纏綿綺麗的情愛,那些過往的繁華,歷盡的滄桑,沉重的枷鎖早在江南煙雨中溶得一點不剩,如那綺麗綿延的焚香一直飄入人酣然的夢里。
漫步在歷史悠久的青石板上,一旁是大戶人家的高墻,一邊是輕柔綿綿的細水流長,她撐著傘停在那高墻外,只見那斜枝溢出的梨花樹枝滿頭銀花點點,清風拂來吹得雪色白花漫天飛舞,零零散散的落在她雪白的紙傘上。
她抬起纖纖素手,瑩白的梨花飛落在她的掌心,她抿唇莞爾一笑:“春草萋萋綠漸濃,梨花落盡晚來風。”
墨白側頭看她,恍然覺得眼前人已經(jīng)是原來人的模樣。
如今的他已經(jīng)不奢求她是誰,只要是她,他就已經(jīng)滿足,是那濃艷似火的茶花也好,是那清雅白潔的玉蘭也罷,他都愛如骨髓。
“好美。”她輕喃。
“甚美,卻不及你。”他又甜言蜜語的夸她。
她抿唇淺笑:“你的唇是抹了蜜總說這些話來逗我開心。”
“我說的是實話,與畢生所愛一起沒有什么比得上這般的快樂幸福,我夸你,便也是夸贊自己。”他振振有詞。
她也不再辯駁,反正是得個快樂,便也隨他了。
走過繁鬧的街角卻聞的一聲聲悠然悵惋的樂聲,她向來喜愛說書樂曲,這自然引得她興趣,墨白猜到了她的心思,便道:“想聽,我?guī)湍闳枴!?
他飛奔在雨中問了街頭小攤上賣糕點的小販隨后飛快回到她的身邊:“原來是那仙月社的昆曲班正在表演。”
她來了興致:“不妨我們?nèi)デ粕弦磺疲俊?
墨白點頭答應了:“好。”
他們到達的時候已經(jīng)算是晚了,第一首曲子沒有聽到,輪到的是第二首那有名的《牡丹亭》講的是那杜麗娘與柳夢梅的愛情故事,故事凄婉,跌宕起伏,經(jīng)歷種種坎坷總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他們坐在臺下,注意到不遠處有一襲熟悉的身影,那女子似曾相識,而臺上唱那柳夢梅一角的小生也是這般的熟稔。
墨白明白那兩人是誰。
時光荏苒,一切不過是循環(huán)往復的輪回,每個人都換了角色,演的又是那一出出相似的戲曲。
一曲唱罷,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他陪著她從仙月班走出來,人潮洶涌,她在不遠處定住了步子朝那拐角處看,他隨著她的視線看去。
原來是在那小巷的后面口,剛才那俊朗小生正同那大家小姐正聊的熱烈。
“是緣分。”墨白輕聲說。
“是吧!相識是劫還是緣?皆看造化。”她緩緩道。
隨后兩人沒有再多作停留,循著那誘人的桂花香尋到了一處賣糕點的茶鋪子,這茶鋪子生意興隆,墨白收回了手中的油紙傘,傘上雨點垂落濕了滿地。
隨處尋了個位置坐下,這木質(zhì)的八仙桌質(zhì)感古樸,這長木凳子坐著有點那舒適閑散的味道,小店的店小二見他們進了門忙馬不停蹄的幫他們倒茶招呼。
“兩位要點什么呀?”店小二笑盈盈的,看得人心情愉悅。
“來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