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命格,那可是人間至尊,天子命格啊。
在那個時代,談論九五命格是絕對的禁忌,被任何一位官老爺聽見,那都是隨時可以拉出去砍頭的!
年長的王仙芝聞言立即色變,“姑娘切莫取笑!我?guī)熗蕉瞬贿^江湖草莽。劣徒平日好讀詩書,僥幸過了春闈。希望在殿試中也能一切順利,謀個功名。此等大逆不道的話語,切莫用來打趣?!?
閃閃心中暗道,以我這高中水平歷史常識,只知道這時候唐朝快完,雖然連皇帝佬兒的名字我都叫不出來,但是溫祭酒和你們這對兒反賊我還是認得的。
你徒弟今年殿試注定落榜,回頭你們兩個都會揭竿造反。你徒弟這九五之尊的命數(shù)也不是瞎夸,名義上的皇帝著實是能坐幾年……從山東打到河南,轉而南下,直入廣州,再轉而向北破潼關!也算是一條好漢。
嗯,如果我們的穿越不會改變歷史進程的話。
但是她現(xiàn)在可不敢這么說啊,直接告訴他們:你徒弟必然落榜,趕快回家準備造反吧!
那肯定不能!
她只能應景地恭維道,“原來是本屆貢生!看黃英雄這副面相,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今年殿試一定能高中進士!對了!兩位英雄雖然打倒了這一地潑皮,此處也不是說話的所在。等會兒要是被不良人看見,少不得也要生出許多麻煩。不如,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王仙芝與黃巢對此也毫無異議。
他們也都是慣走江湖的私鹽販子,方才在酒樓之上,就注意到隔壁那一桌人模樣不善。一直等到虬髯客吹哨,那幾人跳樓堵截閃閃,他們就已經(jīng)意識到,這定是京城里有背景有字號的幫派在圍堵什么重要人物。似乎是怕目標跑脫,在各處要道還留了暗哨伏子。
黃巢是本屆殿試的考生,他雖然在山東可以橫著走,但來到京城可不想生事。若非被閃閃“叫破”了本尊,他才不會無事強出頭。
可是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趟了渾水,那便應小心為上,誰知道這附近還有沒有別人的暗子。
他和師傅武藝再強,終究是好虎斗不過群狼。在別人地頭,就要懂得三十七計,茍為上上計的道理。
閃閃一邊向黃巢師徒講述著剛才的經(jīng)過,以及姐姐和裴家結怨的事情,一邊帶著兩人繞路。
魚幼薇魚花魁的名字那可是舉國皆知,黃巢雖然遠在宇宙的中心——曹縣,也就是當時的曹州,但是對京城里魚花魁折枝狀元郎的事跡也是耳熟能詳。他聽說閃閃的姐姐便是魚花魁,而且二人走散,無法聯(lián)絡。他也不知出于何種心情何種目的,總之忽然忘記了老師教導的茍為上上計,變得古道熱腸了起來。
師徒二人又跟著閃閃轉了大約摸有一頓飯的功夫,似乎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閃閃并不認路!
閃閃根本不熟悉長安道路,她也不知道哪里是安全所在。而黃巢師徒也是遠來客。三個人剛才一直在城里漫無目的的游走……
“姑娘也不認路?”,黃巢知道魚幼薇是長安平康里的花魁,她的妹妹理應對長安很是熟悉才是。尤其今日是天貺節(jié),照例來說,這對姐妹一定是年年今日各大坊市的焦點……
可是閃閃卻對長安的街市如此陌生,連找個安靜去處都找不到?
閃閃也覺得此事有些說不過去,可卻苦于找不到說辭和借口,最關鍵的是,她也是真地無處可去。
就在這個時候,隔壁的一家小店里,有兩個肉球跌跌撞撞地滾了出來。
“出去,出去!兩個南蠻子,窮得叮當響,一件件貨盤過來,都是只問不賣,卻還占了那么大地方!讓我們怎么做生意?。∽?,走,走,這五錢銀子算是給你們的打賞,識趣些就別再回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這,這長安城的店家怎么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