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昨天的夢都是真的。”
我有點木然的走了過去,甚至有點懷疑自己仍然在夢中未醒,站在風君子面前有很多話想問,卻又不知道從哪里說起,等了半天卻只說了一句:“依依真可憐!”
風君子看著我,淡淡的回答:“天下誰不可憐?這個柳依依,死的時候只有十三歲。他父親五十年代從美國繞道香港回國。解放前一直宣傳教育救國論,解放后也回到家鄉身體力行做了蕪城中學的校長,是個很受人尊敬的學者。只可惜死于小人之手,他死后老婆孩子也受走了絕路。不要問我怎么知道的,其實學校的檔案館里有,蕪城中學的校史上也記載一些。”
“那依依為什么二十年后仍然留在教室里,成了你所說的陰神?她是回來報仇的嗎?”小時候也看過一些鬼故事,對鬼魂報仇一類的情節記得比較多。
風君子一皺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尚云飛那個家伙又不肯把中陰成就法教給我。我想還不是因為你,亂動什么青冥鏡,照出事來了!還有個原因恐怕是因為那張課桌,你有沒有注意,昨天你夢中看見的那張課桌就是現在依依坐的那張桌子,雖然過了二十年,那張桌子一直在教室里……”
風君子一提醒,我也有點想起來了。我們學校的課桌很有意思,并不統一的以新換舊,只是哪一張桌子壞了就找工友來修,實在不行了就換一張新的,反正樣式都一樣。這種情況有可能在別的學校也發生過。這樣一來,就很有可能有那么一張桌子,因為保存的比較好一直沒有損壞,就一直留在教室里被一批又一批學生使用,甚至是二十年。前兩天何軍用小刀在桌子上刻字,桌面露出來的新紋路是純白色的,非常硬。我認識這是山里面的野核桃木,是一種非常結實耐久的木材,我們那里的木匠一般用來做家具腿,用幾十年是完全有可能的。我正在沉思中,又聽見風君子問我:“你打算怎么辦,想幫她嗎?”
“我確實想幫她,但又不知道怎么做。”
風君子輕輕嘆了一口氣:“這種事情要么你根本就不要去碰,如果一旦插手,就要管到底,否則會很麻煩,可惜你偏偏插手了。我聽說有些人死后,并不知道已身已死,如在夢中,如果被人點醒,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陰神可能被怨念維系直到消散或者心愿已了,我可不希望這世上又多一個怨魂。只是既然我不愿意相信六道輪回,當然也不懂往生超渡,我幫不了她,尚云飛也不愿意幫她。”
我好像從風君子的話里聽出一點什么:“往生超渡?什么意思,你說尚云飛有辦法,讓她消失嗎?為什么要這么做?”
風君子:“我也不希望這么做,讓一個人消失是殺人,讓一個鬼消失是殺鬼,殺鬼與殺人在我看來沒什么區別。只是我對鬼修之道一竅不通,所以想找個機會看看尚云飛是怎么做的,可惜這小子偏偏不上當,不愿意教我。”
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朦朧間我聽見他和云飛的那段對話,提到了“夢觀成就”、“中陰成就”等幾個詞,于是問道:“我昨天晚上好像聽見尚云飛說你想打密法的主意,這是怎么回事?”
風君子的臉色有點尷尬,干咳一聲答道:“我確實有想法,想研究研究他們的密法,不過最主要的還是為了幫你……既然尚云飛不上當,還得你自己想辦法了,今天叫你來就是讓你學點東西。”
“讓我學什么?你要教我法術嗎?那太好了。”
風君子搖搖頭:“別高興的太早,我只懂丹道,而我的丹道你現在根本學不了。當務之急是解決那個女鬼的事情。不能讓她見到當年的何校長,陰神一旦心生怨念就麻煩了,所以我打算暫時把她收了,等你能幫她的時候再想辦法。”
“為什么不能見何校長……把她收了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時候能幫她?”
風君子:“不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