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童子呢?道家人說‘無名天地之母’,今天這位韓施主說的就是這個道理……你們不在一旁好好聽著,還吵什么?”
“妖僧!”七心童子氣的只說出來這么一句。
法澄也不生氣,只是好奇的反問道:“貧僧全身上下,并無半點妖氣,你為什么說我是妖僧?”
七心童子一指紫英姐:“她是妖女,你和她羅嗦就是妖僧。請你讓開,我要帶她走?!?
法澄:“你帶她走,為什么要我讓開?再說了,這位女施主不想走,你憑什么要帶她走?”
“就憑這個!”說著話七心童子不顧宣花居士的勸阻,又祭起了金鐘,那金鐘在他胸前一尺處虛空旋轉,隱隱發出風雷之聲??磥韯菡龑χǔ?。
“嗯,你有點門道!……石小真人、韓施主還有這位小姑娘,你們退后?!?
紫英姐打了個手勢,將我和阿秀都拉到了后面,退到了廚房門內。面館門口站著宣花和七心,七心面前金鐘旋轉,而面館正中坐著法澄這個老和尚,手里捧著個紫金缽盂,缽內還有未吃完的半碗素面。只聽法澄對七心說道:“我聽說你手中的這個七情鐘,能發出喜、怒、憂、思、悲、恐、驚七情之聲,善用人之心性反克于人,聞者如癡如狂。這倒是對老和尚的一種歷練,來來來,歷練歷練貧僧,難得有此緣法……”
法澄說話客客氣氣,但是聽在七心耳中簡直就是嘲弄。他低斥一聲,虛空一彈指,金鐘無風自鳴,發出鐺的一聲脆響。只見法澄聞聲展顏一笑,卻未作任何動作。
七心一咬牙,又一彈指,金鐘再響一聲。法澄面容一肅,豎眉閉目。七心又接連彈指兩下,金鐘連聲兩響。只見法澄并未睜眼,只是面容沉重,漸露悲憫之色。
七心再舉手時,我覺得他的手腕在發顫,似乎提著千斤重物,虛空中的手指彎曲,極力想彈出去又像被什么東西擋住了。
聽著這鐘聲連響,陡然間我覺得心中五味翻滾,有很多消失的記憶都在這一時之間涌上心頭,都是我自從記事以來種種感受最為強烈的經歷。這并不是任何一種特定的情感,也說不清是歡喜還是悲傷,總覺得心中有一股東西在萌動,人也變得特別敏感,情緒中有幾分沖動的yu望。正在此時我發現一左一右有兩個軟軟的身體靠在了我懷里。
低頭看去,紫英姐和阿秀都偎在了我胸前,身體軟軟的有點站不住的感覺。他們兩個人臉紅都紅撲撲的,眼睛也是濕濕的,用一種迷離的神色看著我,嘴唇也是張開的,呼吸很急促,有點在喘。正在這時,耳中又聽見那金鐘鐺的一聲響。
這金鐘響起時,我正與紫英姐的眼神對視。我看見她眼中一片朦朧的水光,有一種哀怨的神色,我莫名其妙心中升起一股憐惜的感情。我突然覺得她很可憐又很可愛。幾乎是下意識的,我低頭就向她的唇間吻了下去。
雙唇只是輕輕的一觸,她卻立刻迎了上來,一個輕輕的接觸突然變的粗重……舌尖和她彼此在互相濕潤。這個吻是如此短暫而深長,無聲的激烈,紫英姐媚眼如絲、嬌吟聲從喉嚨深處微微的發出來……。這一剎那,我有些恍惚了,甚至覺得這是自己產生的幻覺。但是在下一秒鐘,我就恢復了清醒,
因為此時又傳來叮的一聲響,卻不是那金鐘發出的。原來法澄和尚睜開了眼睛,目光中露出少有的凌厲之色,他舉起筷子重重敲了一下面前的紫金缽。紫金缽一響,我突然意識到自己正在做什么,猛一抬頭,離開了她的唇舌。紫英姐也聽見了那紫金缽震想,身體微微一怔,隨即閉上眼睛,將頭低伏到我的胸前,我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我感覺剛才這一刻很長,其實也就是一瞬間,除了就在眼前的阿秀,別人都沒有注意到。
金缽一響,七心童子也是全身發抖,金鐘同時一陣亂顫。他發力再一彈指,我卻沒有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