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安分呢?和別人打架斗毆。”
風君子:“冤枉啊,我從來不和別人打架?!?
金爺爺:“那你的傷是怎么回事?”
風君子:“說來話長,這是無妄之災。那天我在馬路邊散步,有一位農民大哥拉著輛驢車進城送菜。那驢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驚著了,突然撒腿就跑,眼見前面要撞著個大姑娘。我見義勇為,上前推了那頭驢一把,結果被驢踢了一腳。”
金爺爺:“哦,原來如此,你的傷勢還真像是被驢踢的。真是難為你了,小小年紀有這份好心。讓我看看驢蹄印?!?
風君子:“金爺爺你別夸我,只要那姑娘沒事我也就放心了。驢蹄???那驢沒釘掌,我衣服穿的厚,沒留下傷痕?!?
金爺爺:“那也得看看,快把衣服掀起來?!?
風君子沒有辦法,只好脫掉外衣,把內衣掀到了胸口。金爺爺看了半天沒看出什么,又伸手摸了幾下,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還好,傷的不算太重。這樣吧,我給你開副藥方,你自己進城去抓藥。回家煎著喝,早一劑晚一劑,十來天也就沒事了?!?
風君子:“我不能在你這抓藥嗎?”
金爺爺:“那些藥我這里沒有,但藥房里肯定都有,你還是回城里抓吧?!?
金爺爺提毛筆寫了張藥方,風君子接過來贊道:“好神妙的書法,真是出自非常人之手,難怪石野的字寫的那么漂亮!”他把藥方揣進兜里,和我一起告辭出門,又來到了我家。母親去了集市沒回來,只有妹妹在家。
妹妹看見我喜出望外:“哥哥,你今天怎么回家了?風君子你也來了?你們等等,我去叫爸爸回來,他在地里干活。”
妹妹出門的時候我看了一下時間,是下午兩點,通常這個時間父親應該還沒有回家。我坐在那里,招呼風君子喝茶,發(fā)現風君子正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我。我知道他在心里想什么,而我此時的感覺也是怪怪的。
我現在在城里有了一間房子和一家店鋪,不久之后,還會成為一家大酒樓的老板。然而這房子和店鋪原先都不是我的,我只不過是在一個面館里打工的中學生。而那家即將出現的知味樓,從頭到尾也不是我的,但我很可能會擁有股份。如果這么算起來,我也算得上是城里的有錢人了,雖然不能和大款比,至少要比普通人強多了。這樣一個人,他的父親還在田間勞作,他的母親還提著籃子到集市去賣東西,看上去實在很不應該。
但我這個有錢人是個冒牌貨,我現在兜里真正有的只有一筆錢,就是兩千多塊的積蓄,當然每個月我還有八十塊的津貼。至于其它的那些名義上的財富,我并沒有感覺到什么,至少是現在沒有給我?guī)硎裁?。當然如果我想花錢,我可以問紫英姐要,但我開不了口,那錢不是我自己賺的。所以風君子聽見我父親還在地里干活,會用那樣一種眼光看我,像是在詢問。
我心里很茅盾,忍不住開口問他:“風君子,如果你是我,你怎么辦?”
風君子想了想:“如果我是你,現在我也不能做什么大改變。但是將來知味樓開業(yè),如果你有錢賺,就可以告訴你父母發(fā)生的變化。那你就可以多補貼你的家人了,只要他們愿意接受,這種事情只能順其自然勉強不來。所以現在的關鍵是,你怎么會開一家酒樓?你想好了怎么說嗎?”
正在說話間,父親已經回來了,到廚房打水在院子里洗干凈手上的泥土,進屋招呼客人。我家很少有我的同學朋友來,先后來過的只有風君子、柳老師、紫英姐還有我們那個教導主任方周梓。鄉(xiāng)民淳樸,來的都是客,當然要好好招待。父親首先和風君子打了個招呼,叫他一定留下來吃晚飯,又叫妹妹去集市上喊母親回來做飯。
風君子擺手道:“不用這么客氣了,石野晚上六點鐘還有事,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