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綠雪,站在那里愣住了。還是紫英走過來拍了我一把:“你發什么愣,沒見過美女啊?還不快過來坐下!”
我坐下的時候看見了宣花居士的臉色,他向我訕訕的笑了笑。估計宣花也是第一次看見他師妹如此,眼神中驚艷的詫異還沒有消。該來的都來了,就等著今天最重要的客人風君子了。我坐下后不久,屋外響起了腳步聲,兩個人的,有一個人的腳步非常輕。我聽出來了,是風君子和柳依依,他們一起來的。
我聽出來了紫英也聽出來了,輕輕推了七心的腰間一下,示意七心起身去開門。走廊外,風君子領著柳依依溜溜達達的走過來,伸手正要推門。此時門開了,門前站著的是亭亭玉立的七心。風君子推門的手懸在半空忘了放下。
在場的人,只有柳依依無比天真純潔。她不像風君子那樣發愣,而是立刻拍著手驚叫道:“七心,你今天太漂亮了!”
七心的表情有點靦腆,小聲說了句:“你,你們來了?依依你快進來吧。”
七心說話的時候站在那里沒動,和風君子臉對臉也就離一尺多遠。風君子沒說話,揉了揉眼睛還是看著七心。這時紫英走過去推了風君子一把:“怎么了風君子?今天見到真正的美女了?”
風君子伸手扶了扶下巴,這才把嘴合上。他稍有點尷尬的說:“不是見到美女了,我差點我以為飛升到仙界了。今天一進門面前站著的是天上的仙子。”
七心面色微微一紅,柔聲道:“君子取笑了,快進來坐下吧。就等你開席了!”
風君子進門,宣花居士起身抱拳:“這位一定就是風君子了,久仰大名。沒想到今日見面,你竟然……”
風君子的神色已經恢復了正常,嬉笑道:“我們竟然認識對不對?我可是在你那里買過毛筆、宣紙、小泥人還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紫英招呼道:“原來也是熟人啊,那就更好啦。大家快坐,我去催廚房上菜。”
酒菜很快上來,擺滿了一桌。知味樓的酒不用再說,是人間難得的佳釀。風君子是屬于酒量不是太好卻喜歡舉杯的,宣花和紫英的酒量顯然很不錯,頻頻添杯相勸。七心酒喝的不多只是沾唇而已。至于柳依依,當然滴酒不沾也不吃菜。紫英說她正在修行一種道法需要禁食,大家也不強求,只是讓依依坐著一起聊天。
酒到酣處,宣花居士的嗓門不由自主的大了起來,話也多了起來。交談中我才得知宣花居士俗家就姓宣,俗名宣一笑。宣花敬了一圈酒,放下杯子,用哄亮的聲音對風君子說道:“真沒想到你這位身藏不露的高人如此年輕!多謝你上次出手救我師妹。我這次來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你,以示謝意。”說著話將一件東西從隨身的包中抽了出來。
宣花送給風君子的,是一柄宣紙折扇。這柄扇子以細節紋紫竹為骨,打開最外圈是藍色的一條封邊。扇面的一面純白,另一面淡黃色的底紋上還分布著星星點點的金粉。這是蕪城自古以來文人名士的珍愛的隨身之物,往往都請名家提字作畫于其上。宣花居士出手當然不能是凡品,這柄扇子雖然不能說是十分貴重,但是卻相當的典雅精致。
風君子口中稱謝接過了扇子,打開道:“好漂亮的灑金白云扇!灑金留墨寶,白云描丹青。這兩面,怎么都是空的?”
宣花居士:“不好意思,我們都不擅書畫。我上次聽說知味樓牌扁上那三個字是三位書法高手合筆寫成,巧妙非常。但是我見到之后,卻發現‘知味樓’三個字上面橫書的‘石記’二字,神采更加超然。我打聽過,聽說是風君子你寫的。這樣的話,我如何還敢動筆?還是你自己親手題字吧。”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風君子呵呵笑了:“你過譽了,過譽了!對了,你怎么想起來送我一把扇子?”
宣花:“這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