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戰,我并非其敵。可是他也許是被這一路追擊嚇著了,最后又被青冥鏡三個字震住了,在能夠擊敗我的時候選擇了繼續逃跑。我也有了喘息恢復的機會。
這一路之上我的收獲很多,雖然丹道未修境界仍在“玄關”,但對于道法的運用卻有了許多全新的感悟。繼續追下去,也許還會有更多的收獲,尤其是青冥鏡在我手中變的越來越神奇。我雖然修為不如他,但現在的情況是他怕我我不怕他。——咬了咬牙,我決定繼續追殺付接!
繼續追蹤他并不難,因為我們都不可能以前幾天那種速度去行走了,都需要好好休養一陣。然而我卻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因為他改變逃跑策略了,不在荒山野嶺中行走,而是轉向人煙稠密的市鎮。能夠看出來付接心態的變化,一開始只在野外疾行,幾天幾夜奔走數千里,恐怕什么人都被甩掉了,可偏偏沒把我甩掉。甩不掉他就想回頭干掉我,暗算卻沒有成功又差點被我暗算。這時候他開始害怕了!
他藏身于普通人群之中,就是想借修行界的規矩來掩護自己。我不可能在鬧市亮出青冥鏡與他斗法。這個付接,既犯盡戒律作惡多端,到頭來他感到害怕時,又利用修行人的戒律來保護自己。這種人可恨,可憐,可殺,不可留!
雖然走的比以前慢了,但速度仍是相當快的。付接偶爾坐公交車,我在田野中神行,一前一后從賀蘭山折轉南下,兩天內到達了陜西省會西安市。
……
四郊秦漢國,八水帝王都。閶闔雄里閈,城闕壯規模。貫渭稱天邑,含岐實奧區。金門披玉館,因此識皇圖。——這是唐中宗李顯的詩句,贊美了古長安的雄偉壯麗。十六朝古都氣象猶存,又更添了現代的繁華喧鬧。高聳的青磚古城墻下車水馬龍川流不息。
我自小一直生活在蕪城,那是一座風景靈秀的江南古城,論歷史雖然不短,但顯然不能與西安相提并論,尤其是規模。從小到大我還沒有到過這么大的城市,一進西安也是眼花繚亂,很多東西都覺的新鮮。但很快就發現了一點不對,街上的有人看見我就像看見了什么厭惡的東西,遠遠的就閃開了。我有那么討人嫌嗎?
路過一家商店的櫥窗我自己也笑了。櫥窗反光中的我蓬頭垢面、衣衫襤褸,是個標準的叫花子形像,比我第一次見到于蒼梧的樣子還要破爛。我都認不出我自己了!你知道我為什么笑嗎?我想起了于蒼梧,我兜里的海天谷掌門令牌就是要交給于蒼梧的。想想我現在的身份,正是暫攝海天谷掌門之位,結果搞的跟于蒼梧一樣了。看來我得注意點,否則弄不好會讓收容所給收進去了。我這么想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我身上沒帶錢,連證件都沒有!
如果在山野中倒沒什么,可是一進入西安這樣的大城市就太顯眼了。付接的倒霉像比我好不了多少,但他一到西安就有了落腳的地方。在兩條七彎八扭老街巷的交叉口,有一棟與成片民居相連的三層小樓,掛著外地某機構駐陜西辦事處的牌子。付接一到西安就進了這個地方,再也沒有出來,情急之下他也不怕暴露自己的秘密據點了。
付接又犯了一個錯誤,他現在的身份是國家安全部門秘密的通緝重犯,不應該這么不小心將重要的據點暴露給官方的人。他和我交過手,大概也沒想到我這種“高手”會是政府機構的特別行動人員,以為我和譚三玄一樣是出手衛道的修行高人。可我偏偏也是半個政府的秘勤,我的名字就在他偷走的那份名單上,不過我沒告訴他。
現在只要我打個長途電話,相信不久就會有武裝人員包圍疏散這個地區。但我沒有這么做,因為這樣太危險了!不是我有危險,而是附近無辜的居民百姓有危險。這一片地區建筑比較老舊也不高大,可人煙密集繁華,可以算是當時西安古城的一個特色。那棟小樓周圍建筑與道路分布復雜,恰恰又是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