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他們別再綁著你,他們也都反對我,你看見了。”
剛才把田琦送進來的時候,丁齊要求脫掉他的束縛衣,辛主任和其他人都不同意,現場發生了一番爭執。在丁齊的一再堅持下,田琦最終才被放開了手腳,恢復了“自由”。這些當然不是臨時起意,是丁齊跟辛主任昨天就商量好的。
田琦:“可是我的腳上還拴著鏈子,你不敢把它解開。”
丁齊嘆息道:“不是我不想,而是他們不敢,我是堅決反對的。”在將田琦的腳鎖在椅子腿上的時候,丁齊的確是反對的,但是反對無效。而這番現場爭執,也是他跟辛主任早就商量好的。
田琦冷森森地說道:“你們在演戲給我看嗎?你非常會演戲,但我能弄死你!”
丁齊面不改色道:“是的,這個世上的人都在演戲,我們卻不得不看著他們演戲。”話說到這里,丁齊已大致評估出了田琦的語言理解能力能達到什么程度。
田琦反問道:“你對我感興趣,為什么感興趣?”
丁齊:“因為我感覺你被這個世界束縛了,得不到自由,很痛苦。”
田琦:“你要把我從這里放出去嗎,讓我去殺那些該死的人?”
丁齊:“不自由,可不是說你被關在這里,而是你比所有人都清醒……只有你才知道世界是什么樣子的,你想證明他們都錯了嗎?”
田琦:“旁邊還有個警察在看著我們,他是他們派來的代表嗎?”
丁齊:“他就是他們派來的代表,他們不相信你比他們更清醒,所以要把你鎖在這里。我相信你,因為我也看到了,我過會兒就把他拍暈。”
坐在丁齊右側的小程警官已經心里直發毛,令人不適的除了對話內容之外,更在于兩人的神情語氣。田琦突然提到了他,小程警官嚇了一跳,隨即丁齊已經轉頭看向了他的眼睛,目光中明顯帶著某種暗示。
小程想起了丁齊先前的交待,坐在這里盡量不要干擾到他的問訊,而且還要盡量配合,于是硬著頭皮嗯了一聲,還點了點頭。
丁齊又看向田琦道:“你想讓他消失嗎?”
田琦:“我想把你們都踩平。”
丁齊:“用左腳踩還是用右腳踩?”
田琦:“用左腳跺,吱吱地響,好煩躁,要徹底踩平才行。”
丁齊:“左邊又冒出來一個。”
田琦:“再用左腳跺……”
丁齊:“右邊也冒出來一個……”
接下來的談話顯得冗長而單調,就是不斷的左邊冒出來一個、右邊冒出來一個,被田琦跺來跺去,嘴里還發出怪聲。也不知道究竟冒出來的是什么、他又在怎么跺。聽得小程警官頭皮直發麻,他覺得好難受——這兩家伙都是變態!
小程警官卻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陷入恍惚。丁齊的話看似單調,節奏卻有些跳脫不定,并不是左邊換右邊那么有規律,而是難以預料,聽著聽著,不知不覺中就被帶進去了,這聲音似乎有著某種魔力。
丁齊在談話中偶爾還夾雜著別的內容,比如“終于被踩平了,世界清靜了!”、“怎么又冒出來一個,實在太難受了。”不知過了多久,小程警官又有點回過神來,因為那番單調而變態的對話已告一段落。
只聽丁齊說道:“我看見了,果然只有你是清醒的,世界上的其他人卻不知道。”
田琦不說話,眼睛只是直勾勾地盯著丁齊,丁齊接著說道:“我們來做個小測試。”
田琦:“我們為什么要做測試?”
丁齊的表情似是很痛苦,緩緩開口道:“因為這個世界對我們充滿了惡意,你聽不見別的聲音,只要舉起手,你就可以感受到世界的惡意,你聽不見別的聲音……”
說著話丁齊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