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嘀咕,也不好說出來啊。他只得答道:“我也不記得是什么牌子,只是偶爾路過看見了,有點印象而已。”
這也是實話,他確實不知道那件衣服是什么牌子的,記住的只是佳佳穿衣服的樣子。這可能是男性的思維習慣吧,至于哪家專賣店的位置,丁齊倒是記得。
冼皓淡淡道:“看來不是你自己一個人去逛的街。”
對于這話,丁齊只能很聰明地裝做沒聽見。而冼皓又說道:“你還記得專賣店的位置嗎?哪天也帶我去看看。”
聰明如丁齊也立刻中套了,他點頭道:“好啊,我還記得!就是不知道那家專賣店還在不在了。”
冼皓嘴角微翹道:“丁老師真是個很念舊的人呢,四年了,居然連逛過哪家店鋪都記得。你是陪導師的女兒的一起去的吧?聽說人家現在已經去美國了。”
丁齊微微吃了一驚,只得訕訕不言。就像葉行曾經說過的那樣,大家對他知根知底,尤其在這些江湖高人面前,他簡直就是個小透明,所有情況很容易就能調查清楚。估計冼皓在來境湖市之前就調查過他,因為范仰在請她來的時候,轉述的可是丁齊的經歷。
葉行不滿道:“你們兩個注意點,大家在討論嚴肅的事情呢!”
丁齊不好和冼皓頂嘴,卻瞪了葉行一眼道:“關你什么事?”
朱山閑站起身道:“確實不關我們的事,你們慢慢聊吧,我得回去了。”
說著話他已經打開了手機,發現了好幾個未接來電以及微信留言,當即就回了個電話道:“孫市長,您找我呀?……剛才我關機了,省里有位領導找我談話,了解一些情況。……您還沒睡是嗎?我馬上就過去找您!”
朱山閑最近確實很忙,境湖市這次舉辦的新經濟論壇邀請了很多商界名流,地址就在雨陵區,省里面也有好幾位領導出席。按照常理,朱山閑是根本走不開的,他隨時都可能有事。假如不是這樣,范仰也不會輕易上套。
但朱山閑真就悄悄回來了,他趁著晚飯后直接把手機一關便走了。孫副市長找他有事呢,結果電話怎么都打不通,現在都凌晨一點了。
朱山閑終于回電話說是被省委領導找去談話了,假如換成別的人,或許會追問是誰找他、談了什么。但那位孫副市長卻沒有再追問,這也是官場上的思維方式。
如果可以說,朱山閑肯定就直接告訴他了,既然朱山閑沒有說,那就說明必有內情。這位姓孫的副市長雖然已是副市級,但眼下還沒有進市委常委班子。而這次有位參加論壇的省領導是分管組織工作的,很可能是找朱山閑談話了解情況。
孫副市長心里就是這么想的,但他也絕不會跑去問那位省領導。朱山閑無故消失了幾個小時,卻一句話就把自己摘出來了,也算是無意間在眾人面前演示了一番爵門小套路。
兩天后,境湖市首屆新經濟論壇終于圓滿閉幕,朱山閑也終于可以稍事清閑。大家的日子仿佛又恢復了平靜,每天仍出入與探索著小境湖,并堅持修煉丁齊所總結的方外秘法。
尚妮變得有些沉默,仿佛總是有心事的樣子。她當初來到這里,是為了闖蕩江湖,心中向往著前輩們的江湖傳說。可是現代社會,哪有那樣虛幻的江湖讓她闖蕩?等她經歷了真正的江湖險惡,才發現絕不是那么好玩的!
看尚妮的樣子,應該是變得成熟了,也不知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假如世事可以選擇的話,寧愿誰都不要經歷這些。在尋找方外世界的過程中,很多人都完成了人生中的另一場蛻變,成熟后的尚妮也許還是尚妮。就像丁齊曾對導師說過的,他還是那個丁齊。
尚妮不僅在下功夫修煉方外秘法,還多次跑到了小赤山公園以及境湖大學去轉悠,她當然是在尋找大赤山,更是在尋找阿全留下的線索。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