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經常不過腦子,有什么不對就指出來。”
冼皓:“方才成總提到了神念心印,說丁齊只有留下神念心印才能讓方外秘法得以傳承延續。可是據我所知,要有四境修為才能解讀神念心印,比照方外秘法,那就要求至少已經修煉到興神境。但既然已經有人修煉到了興神境,就說明傳承未絕啊!”
白少流方才的觀點,是擔心后人學不會方外秘法,所以要丁齊留下“神念心印”親自去教。可是想解讀神念心印,又至少要有四境修為,那就要求要將方外秘法修煉到興神境,這本身就說明后人已經學會了,所以在邏輯上是有問題的。
梅蘭德鼓掌道:“冼道友說得對,這的確是個邏輯悖論。”
成天樂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門道:“連上帝都會犯錯,更何況是我,我剛才說的話確實有毛病。”
清塵則一本正經道:“小白其實也經常犯錯誤。”
梅野石總結道:“沒有丁道友親自傳承,方外秘法確實很難練成,但也不是絕不可練成。方外秘法又是誰教給丁道友的呢?并沒有人教!但丁道友同樣創立、同樣練成。如今已有法門,后人再修煉方外秘法,畢竟比丁道友當初簡單多了。”
梅蘭德:“說得不錯,值得為此干杯……秦漁,你怎么已經干了?”
秦漁:“你說的啊,值得為此干杯。”
梅蘭德:“等大家一起啊。”
秦漁:“你也沒說啊……那就再來。”
酒席上的氣氛漸漸熱烈起來了,丁齊趁機問道:“蘭德先生,沒想到今日能真人當面,我一直向你請教地師心盤術。”
在座眾高人,丁齊都需要仰望,但說請教,有些人他可能還夠不著,因為修為境界差得太遠了。他如今已將方外秘法修煉到心盤境,向一代地師梅蘭德請教心盤術倒是最合適的,也屬于他自己能夠理解的范疇。
梅蘭德端杯道:“你的心盤境,并非地師心盤術,只是借鑒其思路。你問我倒不如問成總,我的心盤是天下山川,而成總的心盤是整座姑蘇城,包括姑蘇城中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一山一水,甚至是一貓一狗,人們的一顰一笑。那就是一個世界,與你的方外秘法更為貼合。”
白少流也插話道:“不錯,成總的畫卷里就有一座姑蘇城,那就是他自己的姑蘇城。”
梅野石又補了一句:“嗯,坐擁姑蘇,成總真乃土豪!”
大家紛紛笑道:“我們今天就是來吃土豪的。”
成天樂:“還要多謝梅盟主的酒。”
聞簫韶:“主要是梅盟主的酒!”
其實丁齊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心里就有一種很古怪甚至很荒誕的感覺,因為他清楚,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妄境,而妄境中的事物都是精神世界中演化出來的。假如他在這里真想向梅蘭德學習地師心盤術,那就一定能得到傳承,而且肯定能修煉成功。
可這只是妄境中的梅蘭德,他所得到的只是妄境中的秘法、妄境中的成就。包括他今天問的問題、與眾人的談話,其實都反應了他內心中的自我詰問,只是以這種方式具像地呈現出來。
這場酒宴一直持續到月影西斜,眾高人終于紛紛告辭離去,他們是從天上飛走的。只有丁齊等三人是原路返回。成天樂將他們一直送到大門外,丁齊則說不必再送了。
走出萬變宗的道場范圍,來到僻靜的民居小巷中,丁齊取出景文石正準備打開回去的門戶,朱山閑卻說道:“丁老師先別著急呀,我們再逛逛,順便醒醒酒。”
冼皓:“朱區長若想醒酒,回去之后立刻就醒了。”
朱山閑:“所以我才舍不得馬上就回去呀,剛剛喝到了聞仙醉,感覺正飄飄欲仙呢,假如馬上就醒酒,那得多浪費呀?丁老師,我還有問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