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上市長了。
當時競爭市長的后備領導干部當然不止盧隱一個,盧隱最終并沒有通過組織考核,不僅市長沒當上,還調到了一家國企擔任副總。
這次雖然級別也沒變,還是副廳,但處境是天壤之別啊,在競爭中敗北后等于是完全靠邊站了,最終只落了個幾乎毫無實權的閑差。他到任沒多久,企業就被外資收購改制分流,他沒有接受安置而是自謀出路,從此離開了官場。
從差一點就當上了市長到這個下場,盧隱的人生機遇可以說是急轉直下,顯得很是蹊蹺,但結合當時當地的官場情況來看,又是順理成章,盧隱能脫身都算是走運了。
當時省內有一場貪腐窩案爆發,盧隱也算是這個派系中的一員。盧隱當時已察覺到苗頭不對,主動放棄了競爭并迅速做了各種切割,該打點的打點、該擺平的擺平,為官那么多年的好處基本都吐了回去,最后才得以脫身。
所以盧隱也算是有本事的,但他再想回官場已不太可能。盧隱剛當上副市場長的時候只有四十出頭,是一位大有前途的年輕后備干部,但是近七年來,他都是賦閑在家。
盧官村的那家竹器加工廠以及附近幾個風景區的旅游管理公司,盧隱都有一些股份,但他只拿分紅并不參與生產經營管理。
他畢竟為官多年,職務也不低,雖然人離開了,但不少關系還在,各種門路也精通,有時可以幫助當地擺平一些事情,或者幫忙找人打聲招呼。但如今的社會,走門路辦事情已不能僅憑交情了,也得用利益來維系。
盧隱每年拿的分紅差不多有三百萬,除去用來各方打點的費用,落到自己手里的也就是百八十萬。這些收入對于普通人來說應該能過得很不錯了,但盧隱卻很憋屈,常有一種虎落平陽的感覺。
而且他離開官場的時間越久,曾經的人脈關系也就越淡、越疏遠,不能總是這么混下去,更何況他還是一位修為不凡的隱士高人呢!
盧隱成家很晚,直到三十五歲才結婚,媳婦比他小了十一歲,是提拔他的某位領導的閨女。那位領導后來進去了,盧隱也離婚了,并沒有孩子,回到家鄉后始終孑然一身……這就材料簡報中介紹的情況。
這份材料中有些情況不可能介紹得很全面,但施良德看了之后,根據已知的信息還能推斷出另一些結論。比如盧隱現在住的那座院落,其實就是盧氏老宅,或者說是老宅后院遺留下的一小部分,恰好占據了盧余洞的門戶。
盧官村的人家雖然幾乎都姓盧,但盧余洞卻是族中的秘傳,如今便傳到了盧隱的手中,村中其他人應該都不知情。盧隱也無意與人分享這個秘密,他在村中還算是有些地位與影響的大人物,所以能將那祖宅留在自己手里。
施良德說盧隱是孤家寡人、江湖獨行客,從材料上看的確如此。盧隱當初在官場上若有什么勢力,如今也早就煙消云散了。盧官村的村民雖然都算他的遠親,但已沒有嫡系近親。
假如這次被丁齊在鬧市追趕、在小巷中動手的人真是盧隱,雖不知道他具體是干什么去了,但也能猜出必然是對方外聯盟以及各方外世界有所圖謀。這種拋頭露面的黑活,居然也要親自動手,也能說明他的處境。
盧隱手中無權、無勢、無錢亦無人,還能干得了什么大事?但凡他心里還有點想法,抱住施良德這條大腿是必然的選擇,只是架子還得端著點,畢竟不僅是世外高人,還曾經是盧副市長呢。
現在施良德毫不擔心盧隱會不會出山投靠,他更關心另外兩件事。其一是盧隱為什么會在境湖市鬧市區被丁齊追趕,難道他掌握了丁齊的某些隱秘?其二以盧隱的身手,最后居然受傷而走,那么能傷了他的丁齊究竟又有多厲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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