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諤似是有點不高興的放下骨頭,一扭身又跑下了山壁,很快又蹦蹦跳跳的上來了,張嘴吐出了大地之瞳。阿蒙趕緊收起大地之瞳喝道:“薛定諤,我們快走啦!”
山壁下的樹叢中又傳來鐵甲獸王的怒吼聲,夾雜著灌木與矮樹被折斷、掃開的響聲,看樣子這只兇猛的野獸火氣不小。阿蒙一轉身消失在高處,薛定諤臨走時仍然不甘心的叼起那根骨頭狀的東西,自己跳進了皮兜里。
等到獸王回到水潭邊,四只大鐵甲獸才從樹叢中戰戰兢兢的露出腦袋,眼前只有結冰的潭水和露出水面的巢穴入口。鐵甲獸王爬過冰面進了巢穴,緊接著發出驚天動地的咆哮聲,震得附近的冰層都傳出輕微的碎裂聲。
……
在云霧遮掩處高山密林間的小道上,臉色煞白、呲牙咧嘴的林克正在與梅丹佐焦急的商量著什么:“那家伙真厲害,追了我們這么遠,幸虧在山路上跑的沒我們快,出了領地應該不會再追來了?!⒚上壬€在水潭那邊,怎么辦,我回去集合全族的勇士去接應他?”
梅丹佐:“等你集合族里的人還來得及嗎?再說了,就你們族里那些所謂的勇士能擋得住獸王一尾巴嗎?我們把獸王引走了,剩下的四只大鐵甲獸阿蒙能對付,脫身應該沒問題,他的本事可比我們倆大多了?!?
林克喘著氣道:“你說的也對,阿蒙先生對付四只大鐵甲獸沒問題,就怕他回來的路上又碰到了鐵甲獸王?!?
梅丹佐啐了他一口:“以為阿蒙像你一樣傻啊,那鐵甲獸王一路跑一路吼,那么大的動靜老遠就能聽見,早就繞道避開了?!?
林克額頭上冷汗未干,卻仍然很不服氣的反問道:“憑什么說我傻?”
梅丹佐一把抓住他的獸皮衣襟:“你不傻誰傻?誰告訴我鐵甲獸王也就和四只大鐵甲獸加起來差不多厲害?我們兩個人都沒擋住它擊,幸虧有阿蒙掩護我們跑掉?!?
林克靠在路邊的一塊石頭上,身子向下直縮:“你輕點啊,我受傷了!……是我們部落的一位老者告訴我的,我也不知道實情會是這樣??!”
梅丹佐哼道:“老者?多老??!難道他還和鐵甲獸王比劃過?信口胡說,你這個族長也信,差點送了我們倆的命!回去我要把那人叫來好好問問,聽聽他到底是怎么說的?”
林克的五官已經皺成了一團:“沒法問了,告訴我的那個人去年就死了……先別說這些了,阿蒙還沒回來,我們是不是悄悄回去接應一下?……我感覺吧,剛才就是吃了不了解情況的虧,以你的劍術,其實應該能抵擋一陣的。”
“假如擺好架勢有所準備,你們倆確實能抵擋片刻時間,但還是得快點跑,慢了一樣沒命!……林克,你哪來的消息啊,說那只鐵甲獸王不難對付?”阿蒙的聲音突然從石頭后面傳來,隨著聲音他繞過石頭來到小道上。
“您回來了!我就知道以您的本事一定會沒事的!”兩人又驚又喜的同聲喊道。林克端著胳膊呲著牙又說了一句:“神靈的使者,不,阿蒙神??!我剛才已經解釋過了,告訴我鐵甲獸王究竟有多厲害的那位老人,去年就死了!”
……
本想去水潭邊練練手耍耍威風,結果卻成了找抽。林克的一條胳膊斷了,還好梅丹佐在路上就用夾板幫他固定好,回去之后慢慢養吧。
林克回去之后就病了,一天到晚哼哼唧唧的,不僅是胳膊難受,全身上下好像都不對勁,簡直就沒剩下一塊好地方。阿蒙前一段日子教林克的同時,自己也修煉了簡單的低階治療神術,這幾天經常幫林克治“病”。
他卻發現林克的“病”很奇怪,自己的治療神術只能緩解他的苦楚,卻消除不了他的癥狀。林克的毛病不斷,不是今天這兒疼就是明天那兒疼,就像被什么神靈詛咒了一般。阿蒙想起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