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列解釋道:“確切的說,我當時根本沒有意識到。那是五年前,我被派出去執行任務,斬殺深山中時常襲擾村莊的變異怪獸。情況非常兇險,有人私下告訴我,是某位祭司想借這個機會除掉我,因此建議派我去執行那次任務。好心人勸我不要涉險,一切多加小心,只在山地邊緣斬殺幾頭普通怪獸回來復命就成。
當我到了那里之后,也意識到情況確是如此,不該只派我這么一位六級武士來。但我在鄉村中見到被怪獸襲擊的村民們,那些孤苦伶仃的寡婦與孩子在我面前哭泣,他們的父親與丈夫都死在怪獸的爪牙下,將我視作了神靈的使者、他們所有的希望。
我在簡陋的神殿中祈禱,神像不說話只是注視著我。當時我閉上眼睛聆聽來自內心的聲音,接受這一使命的意義何在?我成為一名武士立下的誓言又是什么?我并不是因為被人陷害才來到這里,也不是為了不被人陷害而去做什么,內心終于一片寧靜。
第二天我提劍走進深山,過了七天七夜才出來,斬殺了襲擊村民的十三頭變異怪獸,為了所肩負的使命、為了我自己所立下的誓言。我明知為什么會被派來,但既然來了,便要清楚心中真正的追求,我并不是為了神殿中的某位祭司才會斬殺那些變異怪獸。
我是貴族出身,在此之前便已通過力量的二次喚醒,可以能夠修煉低階神術,雖然沒有專門的神術師那樣精深,但神術基礎冥想一直是我最專注的修煉。就在返回村莊的那天夜里,我在沉靜中突然有一種解脫感,從那時起,我擁有了七級成就,成為一名大武士。這是事先并沒有預料到的,所以說我忘了,因為我根本就沒想過。”
阿蒙不由自主的前傾身體,湊近了問道:“解脫感,您能解釋的清楚一些嗎?”
加百列苦笑道:“我的口才并不是很好,不能描述的很確切,或者說是一種融合感,我的所求與我的所行,我的靈魂與我的意志,我的向往與我的道路,我的力量與我的精神,都融合在一起沒有分別。這是與六級武士完全不同的體驗,假如有一天你也擁有了這種成就,自己能體會清楚的。”
……
從加百列那里回來之后,一連幾天阿蒙都在思考。那位大武士說不清楚自己是如何成為大武士的,但她卻告訴了阿蒙突破的經過,這也是非常重要的啟發。阿蒙有一種感覺,這種突破很類似于修煉神術的考驗“信仰的融合”。而瑪利亞在成為大神術師之前,所看的典籍是一百年前的圣女寫下的贊美詩,并不是什么神術秘籍。
看來不論是體術還是神術,想要擁有七級成就,除了刻苦的修煉之外,更重要的恐怕還是心靈的突破。加百列說的那段話,阿蒙也在反復的問自己,他的所求與他的所行、他的靈魂與他的意志、他的向往與他的道路、他的力量與他的精神,是否融合一體嗎?
思前想后,阿蒙覺得自己并沒有做到,并不是他不想,而是閱歷與功夫都沒到那一步。這就像畫一幅畫,不僅在心中能勾勒出所有的輪廓,落筆也要能畫出來,與心中的勾勒達到完美的一致。
既然加百列說自己忘記了,阿蒙也不刻意去想,只是老老實實的修煉六級體術與神術。有六級體術成就,血脈中被喚醒的力量不僅僅是更強大,而且能夠由內而外激發能量的共鳴波動,雖然這一點阿蒙以前也可以辦到,但此刻運用的更加自如。
這意味著什么?一名武士也可以對抗神術神術的效果無非是一種能量的溝通與轉化,絕對的力量仍然可以與之抗衡,尤其在近戰中更加明顯。
一名六級魔法師可以修煉高階神術,意味著能掌握以前所不理解的規則,阿蒙最先修煉的是很困難的空間神術。如果換一名神術師,可能會選擇威力大入手也比較容易的,比如火元素神術。此時的阿蒙并不是沒有經驗,他已經看了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