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丹佐與阿魯卡戰在一起,場面立刻變得火爆至極,圍攻的衛士們甚至沒有看出梅丹佐僅僅是一名六級武士,他完全沒有落下風。阿魯卡受了傷,倉促之間硬接了阿蒙那威力驚人的一箭,到現在胸肋之間還像火燒一般有撕痛牽扯,而且梅丹佐會神術并運用的非常巧妙。
梅丹佐并不擺開架式像神術師那般戰斗,他揮舞的就是以法杖為劍柄的重劍,將種種奇異的力量融入到劍芒所籠罩的攻擊范圍中,看上去就是一名經過力量二次喚醒的大武士,法力卻異常高深。
兩人交戰的地方就如被雷霆與狂風掃過,伴隨著霹靂般的武器碰撞聲,一股股澎湃的力量在激蕩飛卷,普通的武士幾乎無法靠近。國王的禁衛畢竟訓練有素,一見這個場面,已經在兩側結成了陣式,盾牌連成一體舉起了梭槍,封死了梅丹佐左右閃避的空間,只等他一露出破綻,就準備將之扎成刺猬。
阿魯卡竟有些敵不住梅丹佐,幾次想擺脫兩人之間的混戰都沒成功,只是揮舞著長劍以強大的力量對抗著種種神術的糾纏,梅丹佐的長劍與短刃的攻擊讓他幾乎沒有還手的機會。
大占上風的梅丹佐也在暗暗皺眉,這位受了傷的大武士仍然如此勇猛,拼命般的死戰不退,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解決掉。周圍的士兵經過短暫的慌亂之后已經擺好了作戰的隊形,而沖出營地的禁衛也不少了,他要鬧的動靜也差不多了,看來還得下點狠手才行。梅丹佐收起了左手的短刃,伸手抽出了兩支卷軸。
他在激戰中還時刻關注著營地方向的動靜,如果把高階神術卷軸扔出去,不信還無法驚動里面的大神術師
他剛剛拿出卷軸,揮劍將阿魯卡逼退幾步,自己的身形也往左閃,激起一股力量撞向一側結陣的士兵。照說空間沖擊的神術力量能將前排的士兵撞退幾步,不料士兵們的盾牌上有一道光環貫穿閃過,就似被一條無形的鎖鏈連接在一起,梅丹佐居然隔空被震退了一步。
有一個身形嬌小、披著斗篷的人已經走出了營地,手持法杖輕輕揮動,并沒有出聲說話,卻已經悄然施展神術幫助衛士們對抗梅丹佐的力量。此人已經看出阿魯卡受傷之后不是梅丹佐的對手,僅憑這名大武士和周圍幾十名衛士想攔住刺客也許可以,卻很難將之拿下。
梅丹佐也知道對方的大神術師終于忍不住出手了,看這個架式,是想把他生擒活捉然后好好審問,他的目的已經達到,再也沒有任何猶豫,揮手就展開了卷軸。
阿蒙真舍得下本錢,給了梅丹佐兩支高級卷軸,其中一支是“風刃飛舞”,他在羅尼河邊遇到朱利安手下追殺時曾用過,大范圍無差別攻擊的高階神術。梅丹佐周圍頓時狂風亂卷,無數細小的氣流被凝聚壓縮,就像雜亂四射刀刃。
梅丹佐身處的戰場沒有施展這種大范圍攻擊神術的空間,迎面正在與阿魯卡纏斗,左右是持盾結陣的衛士們,他根本來不及退到足夠遠的地方去操控神術。不愧是阿蒙教出來的傳人,用的手法也與阿蒙當初一樣,暴發的風刃連自己一起攻擊,誰都沒想到他會這么干。
蝎殼甲上泛起一片藍色的磷光,那是梅丹佐運轉法力將這件寶甲的防御效果用到極致,同時倒提長劍半跪于地,將劍柄的末端貼在額頭上似是祈禱,煙塵升起形成了一個朦朧的護罩將他包圍在中間,煙塵中還不斷閃現一片片火光,那是風刃切割摩擦所致。
阿魯卡狂舞重劍向后飛退,劍芒耀眼就像一面閃著銀光的盾牌擋在身前。遠處那名大神術師反應也是極快,吟唱一聲法杖一舉,兩側士兵的盾牌上的光影扭曲,就像升起了半透明的無形墻幕,將飛舞的風刃都折射出去。
這一手防御神術的消耗極大,這位大神術師沒有給梅丹佐各個擊破的機會,左右衛士的隊形未動,看上去吃虧的只是梅丹佐自己。假如沒有扔出另一支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