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克鎮(zhèn)上的窮人
烏魯克軍團是昨天夜間悄然撤退的,拔營而走,戰(zhàn)場打掃的非常干凈,無聲無息中幾乎沒留下任何痕跡。阿剛醒來還不了解具體的情況,聽說消息之后坐在那里愣了半天,他親眼目睹了恩啟都之死以及吉爾伽美什絕望的營救,此刻也能體會這位城主的心情。
吉爾伽美什萬丈雄心消去,一時心灰意冷,身帶重傷黯然離去。
眾將領(lǐng)以為總指揮傷勢尚未恢復(fù),感覺還有些暈眩,一時都沒有再說話,幾位大神術(shù)師同時出手為他施展祈福神術(shù)。其實軍中的四位大神術(shù)師昨天夜里已經(jīng)輪流為阿治療過了,總指揮大人的傷勢已經(jīng)沒什么好治的,只需要休養(yǎng)恢復(fù)而已。
阿一擺手道:“諸位大人辛苦了,我沒事,不必在費法力?!苯又衷儐柫藶豸斂塑妶F撤退的情況,包括營地留下了哪些東西、撤退的隊型如何、軍陣是怎樣組織的?最后下了好幾道命令。
在大戰(zhàn)中編的荷魯斯、伊西絲、安-拉、塞特、蓋勃等五支軍團恢復(fù)了原先各自的建制,讓各位軍團長重整軍陣。這時就看出軍容不整了,除了剛剛趕來、戰(zhàn)斗力最弱的蓋勃軍團只經(jīng)歷了最后決戰(zhàn)損失稍iǎ之外,其余的軍團連番久戰(zhàn)之后都已經(jīng)折損半數(shù)兵力。
阿本人仍然兼任著安-拉軍團的軍團長,留在紅岬鎮(zhèn)養(yǎng)傷,前陣指揮官約翰身受重傷還沒回到前線,臨時任命加百列帶領(lǐng)安-拉軍團,跟著烏魯克軍團的撤退路線推進,一直將他們“送”出國境。伊西絲與荷魯斯軍團在左右側(cè)翼包抄掩護,一旦jiā戰(zhàn)則匯合夾擊。
羅德-迪克率領(lǐng)塞特軍團殘部,組織撤到后方的民眾返回家園。蓋勃軍團墊后負責(zé)接應(yīng)全軍,組織軍需后勤。阿的命令很清楚,如果烏魯克軍團自行退出了埃居境內(nèi),就不要jiā戰(zhàn),安-拉軍團跟隨推進到國境線以外,在沙漠中望著他們遠去。
阿已經(jīng)不想再打了,吉爾伽美什也一樣。反正打不打烏魯克軍團都會撤離,何必再起刀兵徒添死傷呢?假如bī得太狠,吉爾伽美什回過神來不顧一切的含憤反擊,對埃居而言反而得不償失。烏魯克軍團陣形未只是撤退并不是逃亡。
阿派出大軍將烏魯克軍團遠送出境,羅德-迪克則派出手下跟在后面收拾失地,還有很多善后的工作要做。阿又下令送出兩份文書,一份是給后方的法老報“捷”,另一份竟然是送往烏魯克軍團吊唁恩啟都,悼念這位大陸第一武士同時也安慰吉爾伽美什。
書記官聽清楚總指揮的命令被嚇了一跳,雖然擅長各種文辭,卻不知道這份文書該怎么寫,于是特意詢問總指揮大人的意思。阿面無表情的答道:“不論對手是誰,恩啟都是在戰(zhàn)場上犧牲,他是一位令人尊敬的武士。如果我們的軍團中有這樣的武士,你該怎么寫悼詞呢?除去那些贊頌神靈的話,該怎么寫就怎么寫?!?
書記官苦著臉卻又不敢多問什么,羅德-迪克恰好在一旁接過話頭道:“總指揮大人,這件事就jiā給我來辦吧,既不會損及您與埃居帝國的威嚴,也能表達應(yīng)有的氣度?!?
羅德-迪克親自寫了一首悼念的詩篇,贊頌了恩啟都的強大與勇敢,還提到了他一生中重要的功績,命人刻在一塊金板上,派使者送往烏魯克軍營。用純金打造的書板銘刻悼詞,這是貴族之間吊唁最隆重的形式。
有些貴族身亡,后人可能家境窘迫,這樣的吊唁也是一種變相的資助。金板象征著祖先的功績,就算犯了什么事被罰沒家產(chǎn),這些東西也是不沒收的。有些子孫可能抹不開面子將金板熔化為黃金使用,所以送金板的時候還用一個金盤托著,就算把金板保留,盤子也是一筆重金。
久而久之,這就成了貴族之間悼亡的最隆重的禮節(jié),有人可能會借此行賄,而有人對亡家并無所求,只是表達真心的慰問。如今羅德-迪克替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