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三道恍若金色絲線般的弧光掠過庭院,倏然在陳登鳴耳畔嗡聲大作,逐漸環(huán)繞停下,落于他伸出的雙手中。
赫然是三只形似蟬,卻又比蟬更為兇惡許多,口器滿是齒輪狀鋸齒,體表似純金打造,又摻雜了些許血色紋路的金蠶蠱。
歷經(jīng)七七四十九天,三只金蠶蠱成。
不過,感覺這三只金蠶蠱的氣息,顯然就要比頭號金蠶蠱弱了不少,也缺乏一些嗜殺煞氣。
金蠶本身是溫馴的生物,哪怕煉制成蠱,也不會歸類到血蜈蠱那般的嗜殺蠱行列。
但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性子都是可以培養(yǎng)出來的。
頭號金蠶蠱便是跟血蜈蠱廝混多了,煞氣和殺性也愈重。
這三只最新煉制的金蠶蠱,顯然也可效仿培育。
“以后就叫你們小二小三小四,頭號始終是頭號.”
陳登鳴含笑一甩衣袖。
儲物袋飛出,從中飛出一塊妖獸血肉,供給三只金蠶蠱啃食。
增添三只金蠶蠱,于他如今的實力而言,也算不得什么太大的提升。
尋常金蠶蠱,哪怕三只一起上,也只可能對練氣高階修士構(gòu)成一定的威脅,卻稱不上生死威脅。
若是如駱冰那般,一次性煉制出十只,殺傷性倒是堪比一件高階法器。
最重要的是這法器不損耗自身靈氣,只需平日訓(xùn)練得當,即可自行組合進攻。
陳登鳴邁步來到培育血蜈蠱以及金蠶蠱的兩個蠱坑旁。
兩只蠱蟲的氣息已是愈發(fā)平穩(wěn),透露著一種令人心悸的煞氣。
血蜈蠱的蠱坑內(nèi),千百只作料的血蜈早已成了血泥,僅有一條足有成人中指那么長的深紅發(fā)黑的血蜈靜靜蟄伏其中,體型倒是沒有增長,但尾部卻是長出一排形似蝎尾的彎鉤狀毒針,令人望而生畏。
“進化了現(xiàn)在的血蜈,毒性絕對更強了”
陳登鳴目露一絲喜色。
又看向頭號金蠶蠱,這金蠶蠱如今通體暗金,看上去古拙厚重,似更為抗揍了些。
且體表尾部的血紋也更深沉,代表與陳登鳴的血煉聯(lián)系,也更深厚了。
陳登鳴也不知如今這兩種蠱,在蠱蟲界,應(yīng)該是什么級別,什么實力。
當初,他所得到的煉蠱術(shù),如今來看,不過是從一名練氣修士手中得到的,必然還沒他如今的實力強,或許只是某個蠱道宗門的基礎(chǔ)煉蠱篇。
不過,令他疑惑的是,如今他來修仙界也已有快兩年,走過的地方也不少,卻始終沒有遇到類似的蠱道修士,甚至連市面上也沒有對應(yīng)的煉蠱秘法販賣。
即便是通過胡老板購買來金蠶和輔助煉蠱的血蜈等材料。
這些也都是一些馭獸宗門所需之物罷了,倒不是用以煉蠱的,還是有所區(qū)別。
陳登鳴也曾打聽過,似乎煉蠱的宗門,主要集中在西域那邊。
東域和北域也是有些,卻隱藏很深,似頗受排擠。
“兩個寶貝,如今看來,主子我是等不得你們慢慢蘇醒了,不日就要離開這明月坊了,以免夜長夢多”
陳登鳴眼簾微亸,目視蠱坑內(nèi)的兩只蠱蟲,而后轉(zhuǎn)身走向后院。
后院的大缸內(nèi),南宮云依舊未死,甚至若是忽略其體內(nèi)深處的大量毒氣菌絲,表面上看,精氣神還不錯。
陳登鳴平靜目視南宮云,心念一動,任其張口說話。
“你還有什么想說的?說說吧,看在伱和我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份上。”
南宮云雙眼輕顫,卻根本無法睜開眼皮,聞言臉皮抽動,慘笑也做不到,只得扯動嘴角道。
“我想說,謝謝你。謝謝你讓我認識到這個修仙界的殘酷和現(xiàn)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