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三名家生子在斬斷與場域之間的聯系后,便瞬間宛如人皮般坍塌在地,似整個身軀都完全沒有骨頭支撐。
陳登鳴臉色登時變得陰沉難看。
「竟是連精氣神都被抽離了?」
這不是煉神術中記載的神魂點燈之法,只是有些類似,三人體內的精血竟也均被抽離,完全如提線木偶般依照曾經設下的指令行事。
此等狀況,與陰魂幡中的筑基陰魂所言,根本不一致。
陳登鳴冷哼,一拍腰間儲物袋,霎時一桿陰魂幡飛出。
他大手一抓,一只筑基陰魂登時被掐住脖頸扯了出來。
「啊——不!不!這是詛咒之地,快,快放我回陰魂幡,救命,求求了。」
這筑基陰魂出現的剎那,陰風陣陣,發出凄厲慘叫,其魂體內的魂力正在徐徐消散,身體冒出精神才能感應到的黑煙,面容猙獰,痛苦至極。
陳登鳴眼神中寒意凝結,皺眉傳出神識質問。
「說,你們布下的這是什么場域?為何我家族中人均被控制抽離了精氣神?你們不是說未傷人性命?」
「啊......啊!這,這是血氣神煞歸元陣,此陣功效,就是抽離陣法內絕大部分人的精氣神,以人養陣,另有部分力量則集中于其中數人身上。
我們沒有說未傷人性命,我們只是說沒有傷你子嗣性命......」
筑基陰魂慘叫連連。
陳登鳴眼神一冷,「好一個以人養陣,沒有傷我子嗣性命......」
他算是清楚了這陣法為何維持這么久,完全是以府中人的性命為基礎建成,他強壓下殺念,繼續質問。
「此陣如何破?我那兩個收入血棺中的子嗣在何處?」
筑基陰魂快嚇哭了,能感受到魂在燒,神在叫,再慢吞吞問下去,他就要魂飛魄散了。
當即迅速將各類問題事無巨細快速講述清楚。
陳登鳴逐漸皺起眉頭。
這血氣神煞歸元陣,照其所言,便是抽離多數人的精氣神,彌補進他那兩個子嗣的體內。
此法主要是為維持子嗣在血棺中生機不滅,令小鬼的魂生骨具備力量,如此方可尋他。
至于說保證他的子嗣不死,這也不過是附帶的罷了。
「若是現在拆除大陣,則我那在血棺中的子嗣將會受到影響,失去精氣神的供給,小鬼的魂生骨得不到給養,將會反噬,吞噬我的子嗣......」
陳登鳴心中思忖之間,已有定計,當即邁步繼續向府邸內深處走去。
這昔日府邸,五年間已是再度重建改造,擴建了不少。
其中海子湖泊,亭臺樓閣,鼓樓皆有,甚至還有座廟堂,堂內擺放著一尊神像。
陳登鳴一看,不由怔住。
神像赫然竟就是自己的相貌,供奉的案上有塊牌位跌倒,拿起來一看,上寫著「陳真仙」等字樣。
這里顯然曾經香火不斷,供品不少。
陳登鳴心里也有些哭笑不得,自己還沒死,也沒有真成什么神仙,居然就被做成了神像,還有牌位。
這太折煞人了。
他繼續往內快步行去,直奔后院,尋找子嗣的血棺。
路上看到地面一灘灘的衣物與人皮,有的已然干癟,其中似還有些是外來人的,也淪為了陣法汲取的養分,一旦進來,就得死在里面,無法出去。
遇到一些仆役家生子,他均是以震懾的手段避開。
若最后他能夠順利破陣,那么這些人中,還有些人能活下來。
可若是無法破陣,也許除了兩個子嗣外,余
者皆要死去。
來到后院,陳登鳴神情更為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