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殿之內,猶如風氣呼號,乾坤激蕩。
陳登鳴以煉神訣配合驚目訣施展出法相神通,與煞星分神東方化遠的目功似雷火相擊,激烈兇猛的碰撞。
一時間,二人周身介于虛幻與真實之間的古殿景象,也在扭曲,彰顯精神層面交鋒的激烈,當真似風吹得推山轉石松篁倒,雷轟得威風凜冽震人驚。
陳登鳴竟一時還占據了上風,驚目訣吞噬吸收東方化遠的神識力量,借力打力,目光似兩道驚人極光,壓迫得煞星分神節節敗退。
「原來你的神識力量并沒有強過我,你這段分神只擁有筑基初期左右的實力......」
陳登鳴神識傳出訊息擾亂煞星精神,心中卻是震驚不小。
這煞星東方化遠的確厲害,筑基初期表現出的戰斗力就如此驚人,簡直匪夷所思,方才還一時將他壓制,尤其是那道詭異的銀芒,殺傷力很強。
「你也不賴,我在筑基初期時,戰勝的筑基后期修士就已有好幾人,你竟是能跟我戰斗到這等地步,不愧是同一個地方走出的人。」
東方化遠眼神中也激射出神識訊息,哪怕神識力量在節節敗退,竟也絲毫不慌,冷笑道,「我們南尋走出的修士,天生就適合戰斗,但你的道走錯了!」
「道走錯了?」
陳登鳴心神一震。
這一瞬的心靈空隙,霎時被煞星分神抓住,眼神中銀芒電閃,融入目光神識之內,剎那間就擊潰陳登鳴壓迫而來的神識,直刺向神通法相之內。
煞星分神一聲長笑,「人仙道就是肉身極致,破碎虛空,武道成仙,一拳破萬法,一力降十會!你,太花里胡哨!」
「嘭!——」
銀芒徹底沖入陳登鳴的神通法相中,猶如滾燙的利刃切開牛油,剎那陳登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精神刺痛,神通法相近乎崩潰。
但就在這瞬間,古殿內周遭大量樹木開始枯萎,一團團榮氣匯聚向陳登鳴,融入其神通法相中,竟是勉強維持住了神通法相不滅,且還在以膜術嘗試吞噬那道銀光。
煞星分神一怔,旋即大笑,「你真是想象力豐富,目的竟是吞噬道文,原來方才的心靈空隙是刻意而為......不過沒有得到道統認可,你想吞噬道文,是癡人說夢。」
他話音方落,雙目神光激烈,加大神識輸送。
陳登鳴登時只覺陣陣刺痛從精神深處傳來,神通法相形成的兩只凌寒雙眼浮凸翻騰,其內銀光閃爍,幾乎要被撕裂。
這時,周遭環境也愈發扭曲,術法逆榮回春術也難以再吸取到周遭古木中的榮氣。
失去榮氣補助,神通法相瀕臨崩潰。
「你若無這道文,也絕沒有這么強!」
陳登鳴倏然長嘯一聲,胸臆間前所未有的戰意,令他徹底孤注一擲。
他向來謹小慎微,不喜好勇斗狠,但絕不代表,在關鍵時刻就缺乏勇往直前的勇氣,否則昔日也稱不上狂刀之名。
這一刻道統在前,此時不爭,更待何時。
一剎間,陳登鳴以人為木,損自身之榮,化回春之力,壽元即是燃燒的榮氣。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
十數年壽元,驀地損耗一空,陳登鳴燃壽回春,雙目如雷光四射。
本是瀕臨崩潰的神通法相亦是再度穩固,壓制那肆虐的銀芒,將煞星分神的神識逼退。
「嗯?」
煞星分神一聲驚咦,未曾想到了這等地步,陳登鳴竟還有余力將他壓制,這股余力,究竟源自何處?
他迅速穩定心神,堅定信念,心境要恢復到古井不波的境地,收攏不多的神識之力,要打持久戰,將
陳登鳴拖垮。
他篤定,對方這股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