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我與你究竟有何仇何怨?”
陳登鳴臉容不見一絲波動,卓立當場,眼中柙光電射,神變刀縮小,環(huán)繞身旁飛旋。
‘嘭’地一聲,何立尸體倒地。
陳登鳴身上獵獵作響的衣袍歸于平靜,淡淡道。
“看來你是真的沒認出我。我問你,曹炎是不是你殺的。”
“曹炎?”
何立神魂一怔,迅即眼神中的怒火不甘慢慢轉為一片灰暗。
“原來你是為了給他報仇?也對,他就是長壽宗修士,你們有交情也正常。
只是沒想到,你們長壽宗一幫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沒脾氣老烏龜,竟然也會為道友出頭?真是可笑”
陳登鳴平靜道,“不止是曹炎!”
他驀地召出引魂幡,召出幡中兄弟祝尋。
“老祝,出來看看老熟人。”
祝尋宛如一道黑旋風打轉飛出,張牙舞爪,形象兇惡猙獰,發(fā)出‘哫哫’之聲,銅鈴般的雙眼鎖定何立的神魂,眼神中滿是貪婪之色。
但很快,這貪婪之色逐漸被一抹靈智之光替代,逐漸浮現(xiàn)出疑惑,以及愈發(fā)明顯的仇恨。
“厲鬼!?筑基期中期的厲鬼?不,怎么還有邪祟的氣息.”
何立整個魂兒發(fā)冷,無比驚悸。
哪怕他生前是假丹大修,如今死去只剩下一道神魂,卻也是實力百不存一。
唯有被煉成假丹陰魂后,才可能恢復生前三成到一半的力量,此時根本不會是祝尋的對手。
“看來你也不認識他?”陳登鳴平靜笑了笑,眼神中滿是冰寒。
祝尋更是怒吼連連,獠牙大口不斷張合,恨不得生吞了何立,顯然已是認出這昔日將他殺死之人。
何立愣住。
就好似不認識陳登鳴一樣,他也是真的不認識祝尋。
昔日死在他手里的無辜修士和凡人,沒有十萬也有數萬了。
除了像曹炎這種強者,他豈會記得一些無名小輩。
他神色黯然,旋即慘笑起來,沒有再掙扎辯解,只道這真是冤有頭債有主,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現(xiàn)在,時候就到了。
陳登鳴制止住祝尋,道,“曹炎的神魂在哪?”
何立語氣飄忽道,“他沒給我拘魂的機會,自己消散了神魂。”
陳登鳴不再廢話,一招手。
祝尋立即怒吼一聲撲了上去,抓住被禁錮的何立,便是大口撕咬吞噬起來。
何立不發(fā)出一聲慘叫,只是以一種奇異而怨恨的目光盯著陳登鳴,慘叫化成一聲聲詭異笑聲,任由祝尋大口吞噬蠶食。
陳登鳴皺了皺眉。
這么原始而野蠻的吞魂方式,效率可未必就好啊。
事后,祝尋可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消化魂力。
但消化過后,也必然將要突破了。
若是祝尋突破到了筑基后期,那么繼續(xù)下去,還有熾炎血魔這種金丹大修以及假丹妖獸的神魂作為資源,供其吞噬。
這幡中兄弟修仙不努力,轉修鬼道,卻是宛如人生開掛,一路順坦。
陳登鳴搖動引魂幡,將祝尋收入幡內繼續(xù)進食。
此時。
周旁的戰(zhàn)斗,也幾乎已是結束。
喬昭獻以及高凌霄二人,即便只是略微施展,對于諸多噬魂宗練氣弟子而言,也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戮。
陳登鳴環(huán)顧看去,便看到一些噬魂宗的練氣魔修慘叫倒地,橫尸遍野。
空中,劍光如雨般飄落下來,每一道劍光都足以輕易洞穿練氣修士的防護,收割性命。
逃離的修士,則被喬昭獻召出的環(huán)繞森林附近的黃巾力士擊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