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駕——”
半空中,一座金輦橫空沖過,兩頭似龍非龍,似蛇非蛇,伴有雙翅的筑基妖獸在前方賣力振翅‘呼哧呼哧’飛舞,絲毫不敢廢話。
它們剛剛可是親眼看見強大的前主人,被現(xiàn)在騎著它們的現(xiàn)主人逮住一頓暴打,識時務(wù)者為俊獸,誰強誰弱,它們還是分得清的。
“吁——”
這時,后面的新主子拉了拉韁繩,兩頭形似飛蟒的筑基妖獸,齊齊放緩飛行之速,降落下去。
下方聚集地內(nèi),早已是亂作了一團。
但隨著陳登鳴駕車而歸,仿佛一股強烈的震懾力迅速擴散。
騷亂嘈雜之聲迅速微弱下去,諸多還未曾昏迷過去的散修,均是噤聲,躲藏在聚集地內(nèi),連瞧向外面的勇氣都沒有。
此時,方圓數(shù)千丈天空中的靈氣都被打空了,短時間難以恢復(fù)。
一股強烈的如山雨欲來的壓抑感,久久未曾消散,令人窒息。
陳登鳴早已收斂了丹力,但因方才展現(xiàn)出的力量委實太過驚人,以至于接近蔣強等人時,這些親近之人都頗為局促,有種如坐針氈之感。
這也是情有可原的。
陳登鳴方才展現(xiàn)出的力量,隨時一擊就能擊殺所有人。
人們對于擁有更高力量的生命,源自生命本身的恐懼敬畏,就不自覺的會敬而遠之。
這也是為何強者與弱者之間的情感關(guān)系,很難維持的緣故。
獅子和兔子如何能成為朋友?哪怕獅子一時憐憫,兔子自己也會嚇得逃開。
陳登鳴一眼瞧出蔣強等人的拘謹(jǐn),不過也并未說什么,他能理解。
昔日他在練氣十重時,看見兩名金丹交手的場景,也是嚇得面如土色,忐忑難安,誰在弱小時能不怕。
“駱山城已是收回,都可以回去了,把人都叫上。”
陳登鳴召出靈舟,平靜笑道。
黑風(fēng)和蔣強齊齊一愣,旋即反應(yīng)過來,驚喜又錯愕。
這就成功了,只是打了一場,之前還格外強硬的莊方裕,便同意讓出駱山城。
果然真理只在鐵拳之上!
弱者聲嘶力竭的吶喊,也無法換來強者一次憐憫的放過,強者一個大比兜子,就能教人老實做事。
“嗚嗚.”
黑云豹一臉喪氣的看著坐在金輦內(nèi)的陳登鳴,吃醋般嫉妒瞪了兩眼飛蟒,又圍繞著陳登鳴打轉(zhuǎn)。
時不時晃悠背上的金鞍,一副爭寵的模樣,示意它也可以騎,騎著它,更拉風(fēng)!
陳登鳴早就想教訓(xùn)教訓(xùn)不聽話的黑豹,此時佯裝沒看見,坐在金輦內(nèi)閉目養(yǎng)神。
甚至從儲物袋內(nèi)隨手拿出一塊之前吃剩下的牛蹄肉,扔給兩頭飛蟒。
兩頭飛蟒感受到牛蹄肉中散發(fā)的妖氣,霎時驚呆了,旋即狂喜,爭搶撕咬起來。
“嗚!”
黑云豹的豹眼珠子都要瞪出來,急得團團轉(zhuǎn),喉嚨中發(fā)出抑揚頓挫的嗚嗚聲。
“別搶!”
陳登鳴左右各一腳,踹在飛蟒身上,冷哼,“平分,不準(zhǔn)搶。”
兩頭飛蟒頓時老實了,開始平分牛蹄肉。
陳登鳴眼尾也不瞧可憐巴巴的黑云豹一眼,就是要整治這頭越來越狡猾的黑豹。
以黑云豹在妖獸界的資質(zhì),堪比修士中的上品靈根,吃了他這么多資源,如今卻才筑基中期的實力。
歸根結(jié)底,就是懶了,修煉不勤。
不給這頭黑云豹一些壓力,這豹子也是不知道努力。
很快,數(shù)十人被召集起來,登上靈舟,齊齊往駱山城發(fā)去。
蔣強立在舟頭,再次圓夢,單手開三階中級靈舟,意氣風(fēng)發(fā),達成了無數(shù)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