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日后。
通過和刑慧光以及兩位老祖的交流,陳登鳴既是清楚了如今宗門以及四域的狀況,也清楚自己將要承擔的使命——為長壽宗在四域外開辟新的山門福地,隨時接應宗門完成大遷徙。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使命似乎也是幾位老祖給他的考驗。
若是能順利完成,他將繼刑慧光之后,接任長壽宗掌門之位,執掌一個頂尖宗門。
使命這玩意兒,曾經身為散修之時,他可能是嗤之以鼻的。
這就好像跟每日思考一個饅頭是吃三頓還是兩頓的人,議論理想一樣可笑。
可放在如今身為長壽道子的陳登鳴身上,考慮的自然已不再是每日生存的問題。
甚至都不再是一個人的問題,而是一個宗門的問題。
他如今所享受的資源、名望等等,都已與長壽宗捆綁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宗門使命,自然也就落在了他這個長壽道子的雙肩上。
“我們在墮落之地那邊有條路,走那里風險是大了點兒,但開辟得很成熟。
那是多年前一祖和初祖探索開辟出的。
數十年前,我也曾去開辟過一次,解決了一些小麻煩,現在那條路應該還是安全的.”
長壽殿內,二祖蔣堅邊負手踱步,邊對陳登鳴交代道。
“陳小子,你不是有那化龍老兒的分身術?聽說你改良得更好了。
可以先讓分身探探,待確定安全后,就帶些人過去。
這段時間,就先留在宗門,將需要的法術、法寶都準備好,小葛也會全力配合你.”
“好,多謝二師叔。”
陳登鳴在兩位老祖說要安排他去四域外尋找新的宗門福地時,就已經料到了,宗門可能會像北靈宗那樣,有條通往四域外的道路。
這種路徑,都是宗門絕對保密的重要資源,是一個宗門留下的后路。
如今將這后路交給了他,無疑也說明了對他的信任與厚望。
不過,他更欣然的是可以在宗門內繼續待一段時間,而不是立即就動身。
‘謀而后動’、‘準備充分’,這是長壽宗茍道中人的老傳統。
目前來看,交給他的使命,也只是未雨綢繆的先行計劃,穩打穩扎,更勝過急吼吼地倉促去辦。
這段時間,他有足夠的時間,薅一薅葛宗師的羊毛,準備好所需的法術以及法器。
“師弟,伱要記住,人心隔肚皮,凡事也不能太容易輕信人了,尤其是出門在外時,更是如此。”
刑慧光特意囑咐了一句,神色略帶疲憊和感慨。
陳登鳴心中一動,察覺是發生了什么,道,“刑師兄,怎么了?”
刑慧光搖搖頭,恨鐵不成鋼道,“你朱師兄,被策應叛變了。
他在長壽宗待了這么多年,跟我也是很多年的交情,萬沒想到,我都看走了眼”
“朱光標?”
陳登鳴一怔,一時是既疑惑,又唏噓不已。
十幾天前,他被宗門安排秘密離開之時,就已清楚,門內是出了內奸。
他特地留下了分身頂替自己,也是為了麻痹宗內的內奸。
只是沒想到,內奸竟是朱光標。
對方曾經身為主戰派,也帶隊他參加過戰場的。
后來還因他太出風頭為宗門招了禍,心生埋怨,沒想到.
刑慧光搖頭,“他已經認罪了。其實當初你們參加斬首計劃,對付魔剎皇子時,他就已經叛變了一次,提前就將斬首任務的情報,透露給了那位魔剎皇子,令那魔剎皇子有時間布局,秘密召集了六位妖將。
若非陳師弟你的戰力出乎他們的意料,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