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那夫人,整日煉器,卻也沒煉出個什么名堂,是苦無名師指點啊,造詣還不行,日后一定要帶她來向道兄你討教.”
六眉真君登時心中一動,會過意來。
人情往來,他好歹也活了上千年了,不是傻子。
這陳掌門既三番交好,如今又是戰功彪炳,炙手可熱,戰力超群,未來絕對將有很大希望晉升化神道君。
結交這等人物,可不比結交米長在那種臭脾氣又不會說話、更不會送禮的同道強多了。
“陳掌門如此盛情,六眉再推卻,也就是置你我交情于不顧了。
這樣,我這里有一份親手撰寫的多年煉器心得《六眉真寶錄》,里面記錄了老夫的一些淺見,還請陳掌門交給貴夫人斧正”
“六眉道兄太客氣了,這哪兒能說是斧正,這是我夫人要認真參研的寶錄,真是.感激不盡,感激不盡!”
陳登鳴接過寶錄,臉上露出笑容,立即客氣道謝。
這算是如愿以償了。
有時候,人情來往也就是如此。
修仙界中,道侶之間的交際,是必不可少的。
這道侶不是僅指妻子伴侶,而是一切可交流的道友。
來事兒的道友,自然會有所回饋。
不來事兒的道友,或者裝傻充愣的,那自然是懂就懂,不懂就不懂,說多了也無益。
離開六眉真君的宅院后,陳登鳴便親自去向左丘靈道別告辭了。
路上但凡遇到的修士,都是立即駐足,向他作揖施禮,道一聲‘陳前輩’或‘參見斗戰壽君’。
陳登鳴突然逐漸感覺“斗戰壽君”這個之前覺得很難聽的封號,逐漸不是那么難聽了。
他依舊是習慣性的對一些打招呼的修士露出微笑,算是回禮。
豈知,這個舉動卻立即讓一群打招呼的修士各個緊張而亢奮,有人激動到臉漲得通紅。
待陳登鳴走遠后,隱隱還能聽到一些人激動克制的竊竊私語。
“陳掌門真是太,太隨和了,我,我還以為斗戰壽君會很兇呢,畢竟殺了那么多域外元嬰,還扭斷過龍靈島龍尊的脖子.”
“聽說他戰斗時,才會很瘋狂,精通一種變換大小的巨靈術,可化身山一樣大的巨人,開山斷海,但平日里卻令人如沐春風.”
“畢竟是長壽宗修士,性子還是很溫和的。
據說斗戰壽君若是突破到元嬰后期,也許就能在四海四域的中稱得上化神之下第一人了。”
“噤聲!這種第一人的話題,可不是我們能議論的,況且這種稱號,也都是那些好戰的宗門喜歡自封,我看陳掌門,未必會在意。”
“第一人?化神之下,我算老幾?”
陳登鳴笑了笑,確實不在意。
這稱號,老喬倒是喜歡爭的。
聽說,最近老喬壓過了永信劍子一頭,扳回了一局,又開始意氣風發,號稱是元嬰之下第一人了。
但如今,這些昔日道友,如今可能因為境界差距,又或是各自在修士聯盟中負責的事情不同,倒是與他來往不勤了。
冷夜,幾顆發亮的星靜靜懸浮著。
寥寥幾片殘云中,一輪滿月似玉盤一樣嵌著。
月光下,一艘靈舟穿梭在殘云之中,宛如忽明忽暗的光眼,迅速移動著,遠離邊城據點。
陳登鳴負手卓立舟前,身形魁梧高大,手足頎長,兩鬢白發隨風飄舞,廣闊天庭下,一對虎眸深邃莫測,已有一股震懾人心的威壓。
修行上百載,相較于曾經初踏修仙界時的暮氣沉沉,他而今卻是越老越年輕,宛如朝陽東升,春日再暖,老樹活出第二春,前途無限。
身后,鶴盈玉青春活力的豐腴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