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長安坊。
一片處于一級靈脈上相對低矮的古樸建筑群內(nèi),其中有一家近年新開的店鋪,近來聲名鵲起,被不少低階修士追捧,頗為熱鬧。
這鋪子卻是宅院造型,外觀古拙,以青石為基礎(chǔ),四壁玲瓏刻畫,門額上掛著一塊景泰藍(lán)的匾額,上書“煉心閣”三字。
此時,宅院大門緊閉,幾棵古樹系在院墻外,通往院內(nèi)的青石小徑上卻站滿了排隊的人。
幾道靈光飛掠進(jìn)入坊市之內(nèi),便是直奔這名為煉心的雜物鋪子而來,為首的一名長髯修士興奮而激動。
然而走到門口,看到那煉心閣門都還沒開,門口就早已排起的長龍隊伍,也是不由傻眼。
“這大清早的,就這么多人來排隊?”
想到這煉心閣古怪的規(guī)定,長髯修士立時也急了,卻也不敢貿(mào)然插隊,走到前方拉住一位看似好說話的修士客氣道。
“這位道友,徐某有急事在身,能否行個方便,將你這位置轉(zhuǎn)讓于我?這些許靈晶便算是”
這修士話還未說完,手里的靈晶就已被對方眉開眼笑的奪了去,作揖道,“道兄,一手靈晶,一手位置。這位置是你的了。”
長髯修士微愣,正要感謝,便見這修士已是去了后方繼續(xù)排隊。
與此同時,身旁又有名修士前來效仿,那正排隊的修士也是毫不猶豫拿了靈晶就讓出位置走人。
“徐道兄,這些人不會是托兒吧?”
身旁一名道友狐疑傳音長髯修士。
“休得胡言。”
長髯修士面色一沉,環(huán)顧四周熱鬧的場面,傳音道,“煉心大師的造詣,我已見識過,的確是一位博學(xué)強識的大師,豈會需要玩小把戲。
且大師定的規(guī)定,一天之內(nèi),無論是煉丹、煉器、符箓、陣盤、靈文、甚至是煉蠱、占卜,都是只接待百人,每人只能提出一種要求.
有這等條件限制,此地本土的諸多修士看到商機,早早就來排位置再轉(zhuǎn)讓出去,也實屬正常。”
幾名道友聽其如此一說,也是疑慮頓消,紛紛大點其頭。
一位精通如此多旁門雜術(shù)的大師,且每一門都精湛令人信服,也確實不凡,無需小把戲。
宅院內(nèi)后院的三樓居室中,蔣強走入屋內(nèi),一邊給陳登鳴斟茶,一邊搖頭道。
“陳哥,您現(xiàn)在好歹也是元嬰真君,長壽宗主,屈尊在這里為這么多人煉器已是恩寵,他們這也算是來您這兒許愿來了。
怎么您卻還如此好脾氣,我看,這外面諸多刻意排隊然后轉(zhuǎn)讓出去的修士,什么也不做就那兒杵一天,就能賺到靈晶。
就這來錢的輕松程度,可比我們當(dāng)年在底層摸爬滾打的時候快多了您還不讓我去整頓整頓。”
“強子,修仙百業(yè),這些人精于鉆營,善于抓住本地的商機謀財營生,也是正常,且先看他一看,不急整頓。”
陳登鳴呷了一口茶水,不急不躁。
如今身處于昔日弱小時待過的環(huán)境,看這些練氣修士的每日修行與狀態(tài),他已別有一番感受,似回顧往昔,又仿佛坐看云卷云舒,閑觀花謝花落,盡量不去干擾。
“可是陳哥,這種事情現(xiàn)在不杜絕,不整頓,發(fā)展下去”
“莫非發(fā)展下去,還收不了場?”
“那,那不是,那哪兒能啊這可是長安坊,您可是長壽宗主。”
陳登鳴一笑,“強子,你這強式算法又來了.是不是覺得,我這么一個元嬰真君每日在這里給他們練氣修士煉器,就是珍貴人力資源上的浪費,大虧特虧了?”
蔣強老臉一紅。
他還真就是這么想的。
甚至在他看來,陳登鳴這都不能叫人力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