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心幼兒園門口。
兩小時前的事件,注定會讓這里成為焦點,一些記者雖然姍姍來遲,但還是不斷地拍著照。
想著寫點軟文,蹭一下咬人事件的熱度。
柳冰看著現(xiàn)場,慌張不已。
冷若冰霜的臉上,冰冷不再,滿是擔(dān)憂。
她沒有第一時間趕到,因為計劃之初,她與姜病樹商議好了分頭行動。
只是姜病樹執(zhí)意要去尋找張江。讓柳冰去尋找另一個淪為腐犬的人。
……
……
深夜。
病城,肝區(qū)九號病孵所。
姜病樹還在昏迷當(dāng)中,此刻的他,躺在病孵所的床上,右肩纏滿了繃帶。
從最早接觸的腐犬病患者的情報來看,姜病樹猜測,張江會回到家里。
死而復(fù)生的喜悅,與親人的分別,以及內(nèi)心的舒適區(qū),都會讓張江渴望回到家里。
于是他很容易就找到了目標(biāo),隨后開始跟蹤張江,等待著張江病發(fā)。
看著張江抱起張彤彤,父女兩在陽光下轉(zhuǎn)圈的時刻……
姜病樹有些恍惚,小時候他也渴望過這樣的畫面。
同時也很難過,因為美好結(jié)束的太快。
在張江甚至準(zhǔn)備對自己女兒下手的時候……
姜病樹不顧一切的沖了過去。毫不意外的,他被咬了。
他一直拖著張江,張江瘋狂的撕咬著他的血肉。
肩上被張江咬的破破爛爛,坑坑洼洼,像是一塊菜板上亂剁一通的爛肉。
姜病樹也不知道支撐了多久,也不知道到底張彤彤有沒有走遠……
他的意識漸漸模糊。
隨著張江徹底淪為腐犬,對光的畏懼也越來越高,這導(dǎo)致真正操控它的人,不得不讓他趕緊離開,尋找無光之處。
“命真大啊,這小子。這年頭,敢見義勇為的不多見了。挺不錯的,希望能活下去吧。”
九號病孵所的致病師一共有二十五人,這是一個實習(xí)的致病師。
如今已是深夜,看著肩膀被咬爛的姜病樹,這樣的傷勢,能活著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不得不說,這人的身體素質(zhì)很好。
“這是患的什么病?如果不是因為被咬傷失血過多,他看著……氣色真好,皮膚也很好。簡直像是沒病一樣……”
白天姜病樹不是由他處理的,所以晚上才仔細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個年輕人……
即便在這種失血過多,重傷昏迷的情況下,看著也比很多人健康。
那臉的光澤,怕是不少女人都嫉妒。
致病師羨慕了一小會兒,就離開了。
現(xiàn)在是深夜,病孵所并不是全程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
肝區(qū)這么多病孵所,會根據(jù)一定的班次,輪流值夜。
九號病孵所今天沒有值夜的要求,過會兒,這位致病師就會離開這里。
理論上,姜病樹的昏迷,最快最快也要明天中午。
確定沒啥事情后,致病師開始離開。
而躺在病床上的姜病樹,忽然動了動手指。
……
……
濃霧彌漫的荒原,宛若夢境。
破碎巨橋的彼端,姜小聲站在斷橋邊緣,輕聲的念道:
“抱歉,讓你受了些苦頭。”
這句話姜病樹自然是聽不到的。不過他知道,姜病樹并不會有事。
雖然這種“知道”,并無由來。
他好像沒有了很多記憶。但還有很多高于記憶的東西。
就像這些東西被刻在了靈魂里一樣。
比如病。
姜小聲對病,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