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柿子,唐柿子一愣:
“可是……不需要我傳達嗎?”
秦觀棋笑著搖了搖頭,指了指紙和筆。
唐柿子沒有多言,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很恭敬的離開了這間大廳。
此時的大廳里,便只剩下姜病樹和秦觀棋。
秦觀棋是懂手語的,不過手語一般也不是給正常人看的,是給同樣有缺陷之人交流的。
他與姜病樹的交流,便是將自己的想法,寫在紙上。
姜病樹看出來了,主帥似乎要和自己單獨說些話。
在自己寫下那些人名字之前,竟然將柿子姐支開了。
他很疑惑,自己在刻印場景里,見到了主帥。
那主帥應該是知道自己遇到了誰的。
秦觀棋雖然不能開口,但他卻深諳人心,已然看出了姜病樹的疑惑,在紙上寫道:
“有些話,我只想與你說,柿子是個優秀的士,但她對我太特殊,有些事情不宜她知道。”
“我已經做好了棋職的評定,但你還沒有做好準備。”
秦觀棋的字寫得很快,但很工整。
姜病樹說道:
“主帥……我進入那個場景的時候,有些人走向我,有些人則沒有,那些人,是不是其他棋職者?”
秦觀棋點點頭。
姜病樹繼續問道:
“所以我的并行者,全是歷屆的主帥……這是否意味著,我的棋職其實——”
姜病樹沒有說出來,但秦觀棋還是平靜的點頭。
主帥始終帶著微笑,這樣的微笑讓姜病樹不再忐忑不安。
明明經歷了那樣悲壯的一次次死亡,可看到主帥的笑容,就會本能的忘卻那些恐懼。
“你的棋職,是兵。”秦觀棋快速的寫下這句話。
姜病樹一愣,這倒是和他想的不一樣。
但隨即就接受了。
他的能力是組織里最弱的。
雖然自己的身體似乎對病有極大抵抗能力,可面對病之外的危險,還是太弱了些。
做個兵也挺好。
反倒是之前自己還以為要接過帥的位置,那可就是棋組織史上最拉胯的帥了。
棋組織史上目前最年輕的主帥,便是秦觀棋,在十四歲時接任。
第二年輕的,叫唐允,十六歲接任,但十七歲那年便死在了病域。
組織里的主帥,并不是那種只會龜縮在王城里,被相護著,被士擋著的棋子。
棋組織的主帥,在凈化病域這件事上,從無懦弱之人。
所以至今為止,組織里有退下的老棋職者,卻并無退下的主帥。
不死不休,他們是真的在貫徹這四個字。
這些帥才并無弱者,自己根本不夠格。
但秦觀棋接下來寫了很多話,讓姜病樹發現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姜病樹,你很特殊,這種特殊你自己或許還沒有意識到。”
“黑棋組能夠盯上你,不是偶然。”
“我們追求的是,讓世界回到那個追逐健康的時代,但很遺憾,在棋組織不斷對抗病域的這漫長歲月里,棋組織也已經沒有了健康之人。”
“要用病魔來對抗病域,這是我們的決心,也是我們的妥協。”
“可你不一樣,你是真正意義上的無病之人,即便在有序紀元,也很難找到你這樣健康的人。”
“你的身體康復能力,甚至達到了病衍波動攜帶者的程度。”
“而病衍波動,也許會在你身上,爆發出不一樣的力量。”
“盡管你此前的生活一直很普通,甚至一直沒有人發現你,但現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