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
至于日歷變成了黑色這件事,他根本不在意。
時間一天天過去,在日歷的腐蝕下,楊沐林的野心也一天天膨脹。
他不甘心。
自己的存在意義,是如此的偉大,但自己的收入卻是如此低微。
關注苦難和意外的人,還是那么少。
他希望自己和那個編外自由記者黎璐一樣,總是能夠爆料大新聞。
他渴望著能夠制造更大的意外,也渴望著,意外能夠為自己帶來更多的財富。
……
……
時間線回到現在,四月十三,五月三十一日。
宜出行,打掃,簽訂合同,交易。
下午的時候,楊沐林發(fā)現同事居然離譜的去購買了一份保險。
但這個行為,讓楊沐林忽然有了思路。
巨額資金該如何獲得?
如何通過意外,為自己帶來巨大的財富?
他以前通過制造新聞——亦即讓他人出現意外,變成新聞素材來掙錢。
但楊沐林竟然此時才想到,為什么不能是通過制造意外,獲取巨額保金呢?
不久前的一起事件,那個叫秦保民的人,不就是因為死了老婆換來了巨額的賠償么?
楊沐林內心很快有了一個計劃。
幾個月前母親已經死了,但是沒有關系,自己還有父親。
母親死于意外,自己為父親買一份高額的意外險,合情合理。
而就在半個月前,由于貪婪欠下了巨額債務,他必須得想辦法讓自己的父親遭受多種意外,盡可能發(fā)揮最大價值。
但出于對理賠事宜的不清楚,楊沐林需要做一番咨詢,比如要怎么走才能最大化的獲得理賠金額。
這其實是不理智的,會引來麻煩。
可出于對日歷趨宜的盲目信任,他甚至談及的過于細致——
畢竟,“我在趨宜,我應該不會走背運”的觀點,百分之九十的舊歷者都會有。
我是操控意外的主宰,我還能出意外不成?
所以楊沐林怎么也沒有想到——舊歷者之間相互吸引。
一個“記者體質”的業(yè)務員,竟然接到了他的咨詢電話。
至于構建意外細節(jié)——
對于一個才幾個月的趨宜型舊歷者而言,楊沐林是無法是無法精確的構建意外細節(jié)的。
可就在最近的十來天里,出于特殊的機遇,他已經擁有了這樣的能力。
他構建好了意外的細節(jié),包含了那個總是吵到他睡眠的偏執(zhí)除草工,包含了那個喜歡玩滑板時罵臟話的熊孩子。
當然,一切都得等到他為父親購買一份足夠高額的保險。
……
……
陰歷四月十三,陽歷五月三十一日下午。
杜克程晚已經出現在了晨曦報所在的辦公大樓樓外。
在臨襄市官方組織的小組群里,搬運工·杜克說道:
“秦澤先生的私人助手黎璐女士,給的情報應該是準確的,目標叫楊沐林。”
“楊沐林應該就在這棟大樓的第八層,那是晨曦報的辦公樓層。”
“根據目前從黎璐女士那里得來的情報來看,楊沐林大概率是幾個月前才得到了日歷,作為趨宜避忌型的舊歷者,他的職能等級應該不高。”
幾個月前,楊沐林險些遭遇意外死去,但最終活了下來,其母親死于車禍。
日歷出現的第一天,人們往往在無法察覺的情況下,在某件難以回避的事情上犯忌。
根據這一點,眾人推算也許那一天,就是楊沐林得到日歷的一天。
演員·秦澤回復道:
“霍橋的占卜結果出來了嗎?我們此行會不會順利?”
算命先生·霍